早知道达普拉华个性冲动,却不曾想他会冲动到这个地步。
神农女医心想,早知道这事就不该和他商量。
达普拉华很快来到他父亲的房间,糜烟王这厢被竹沽籁伺候的妥妥帖帖。
王妃正准备给糜烟王洗脚,达普拉华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等人去通传,便直接闯了进来。
害得正在丈夫面前绕首弄姿的竹沽籁甚是尴尬,赶紧站起身来。
“达普拉华王子这是做什么?这么急匆匆的,连礼数都忘记了吗?”
达普拉华这才象征性的双手交叉在前,微微鞠了一躬,马上说道:“父亲,可以让无关人等都先出去吗?”
“我怎么是五关人等了?我……”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竹沽籁正想要发难,糜烟王却是这般说道。
竹沽籁只好满脸不甘心的端着洗脚盆走了出去。
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达普拉华一眼。
达普拉华是个铁直男人,最不会说话,有时候心里想的甚至没那么恶劣,说出来的话却能将人气得半死。
这一点上,他永远都比不上西斯王子的周全逢迎。
他对丽丽溪是非常疼爱照顾的,但是这也并不影响他讨厌并非自己母亲却坐上王妃之位的女人。
更何况那个女人除了整天绕首弄姿之外,简直没有一丁点儿的可取之处。
“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等到人都走出去了,糜烟王方才这般说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达普拉华开门见山:“父亲,您是不是知道张文浩是被冤枉的?”
达普拉华此言一出,糜烟王直勾勾的眼神朝着他瞪了过来。
“你是来替那个人说话的?”
达普拉华不明白:“父亲,您之前不是挺赏识他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要置他于死地呢?”
“赏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糜烟王一边用柔布幔给自己擦脚,一边疑惑似的问道。
“您不是还几度赞赏他在武力方面的天赋吗?还有……上次决斗,您还赏了他一把猎枪,这对勇士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达普拉华笨嘴拙舌的,赶紧找出一些证据来。
糜烟王却笑了起来:“那一次,我是以为华耳基迪会稳赢,才会找个借口将原本早就该属于他的东西赏赐给他。
谁知道这个张文浩如此的不识好歹,使用阴招来赢得胜利。”
“那怎么能算是阴招呢?更何况,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张文浩原本就出于劣势,难不成还真让他与华耳基迪正面对决吗?
如果真是那样,才叫做不公平吧?”
达普拉华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保住张文浩的性命了。
“父亲,您不是最讲究公平公正的吗?不然您也不会让我来训练张文浩了,不是吗?”
达普拉华每说一句话,糜烟王的表情看起来都更加的气愤了。
他穿着毛茸茸的貂皮大氅,整个人就像是冬天里的雪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