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请让我和您一同进退吧。”
那一刻,花一昧旸才仿佛这么多年来真正的看着自己妻子的脸。
他牵住了同样年迈的妻子的手,已经晃动已久的府们终于被撞开了。
为首的一个面生的男人,穿着铠甲,身材魁梧,拿着大刀,一看就是一个大力士。
花一昧旸猜测,那应该是花伦多克一早就养着的死侍,专门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的。
“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能留活口,只要是和花一昧旸有关的,就算是一个洗脚的丫鬟也给我杀干净了,听见了吗?”那副将扬起了自己手上的长刀,大声的说道。
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是故意从花一昧旸敌对军营中调来的士兵。
可即便如此,那些士兵还是迟疑了。
领头的官兵问道:“副将,您说的是认真的吗?这可是花一昧旸。”
辅佐过三代君王的大工程,如果没有大罪,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屠杀呢?
“我说的当然是认真的,如果今天从这里漏掉任何一个人,到时候死的就是你们!”
那些士兵闻言,脸色大变,这才齐身应道:“是!”
那副将的脸上毫无表情,却写着满脸的冷酷。
等到他踏过那门槛要进来的时候,花一昧旸伸出了一只手,挡在自己妻子的面前。
“慢着!”
那人倒也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
花一昧旸问道:“既然你要杀我,总得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而我又死在谁的手下,为什么而死吧?”
“花一昧旸先生可谓是整个花希族中最聪明的人之一了,难道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今天又为何遭此大祸?”
花一昧旸并不说话,那人便又说道:“今天晚上,你们一群人聚在这里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来赘述吗?”
花一昧旸却冷笑了一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你来说说看。”
花一昧旸当然知道自己为何遭此劫难,也知道这个人为何而来。
但是,他必须要给自己的儿子拖延时间。
或许,还能抱住自己,还有这府上几十条的人命。
只是可惜,对方似乎已经识清了花一昧旸的路数:“花一昧旸上将,你还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吧?但是你别抱有太大的希望了,现在全城戒严,所有的士兵都被我们的人给控制住了,没有人会来救你。”
“你们的人,指的是花伦多克吗?”
“蒙泰尔王的名讳岂是你一届下臣可以直呼的?”
“花一昧旸上将,难道你当功勋爵士的称号太久了,就忘记了自己是下臣的身份了吗?”
那人拿起了大刀,不由分说的直接冲了进来,再不给花一昧旸继续拖延时间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