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张文浩和月儿不再联系。
但是这个女人多多少少还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因为她出轨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们工厂的一个算是小主管。
她傍上了那个主管,似乎从那个主管那里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尽管那个主管看上去年纪有点儿大了,但是月儿因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件比一件昂贵而笑意满满。
张文浩时常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高兴,因为她总是愿意带着那个主管到自己的面前来恶心自己。
张文浩觉得如果她真的幸福的话,就应该放下心中的怒火,她显然还在恨自己,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自己难过。
但是张文浩一点儿也不难过,尽管那些宿舍和一起工作的人表面上替他抱不平,但是背地里都嘲笑他被人给绿了,尽管那个主管想方设法的给自己穿小鞋。
后来张文浩听说,那个主管在乡下是有老婆和小孩的。
张文浩愤怒的冲去打了她一顿,那个主管毕竟年纪大了,张文浩年轻气盛又愤怒在即,将那个主管的门牙都给打掉了。
那主管想要报警,但是被月儿千方百计的男主了。
那天晚上月儿来找自己,给张文浩丢了几个创口贴。
张文浩把创口贴给扔了,说自己不需要。
月儿一开始还在责怪自己惹是生非,害得对方差点儿要报警,但是张文浩说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反正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有个前科也不妨碍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混子在工厂搬箱子。
“你就是这样!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上进?你知道吗?我从前和你在一起,是想要过好日子,你为什么要把我害得这么惨?”
张文浩的怒火就像是被强行压抑在火山下的岩浆,因为必须忍耐,忍耐到最后,活火山变成了死火山,而自己的内心早就被那些炽热的岩浆给灼烧殆尽了。
自己的五脏六腑也都被烧得毫无生气。
张文浩当时真的很想问问月儿,自己到底怎么害她了?自己到底害谁了?自己一直都很努力的,尽自己所能的努力的让自己身边的人都可以过得很好,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尽管如此,他也从来没有逃避过自己的责任,他不想变成自己父亲一样的人。
这样的自己,怎么就害人了?
但是他到最后都没有问出口,他和从前许多时候一样,将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全部都吞入了心底了。
他一瓶接一瓶的喝酒,喝道不停的吐,好像肠子都翻过来了似的,喝到不省人事。
后来,他一句话也没留下,便离开了那个工厂。
即便他不离开,那个主管肯定也会想办法让他在那里待不下去。
张文浩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给月儿留下,他觉得自己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要不是因为当初的那个孩子,他恐怕早就会结束和她这样互相折磨的关系。
张文浩如今已经二十六岁了,如果不算上在糜烟岛和花希岛上的这些复杂纠缠的话,这么二十多年来,他也就只交过月儿这么一位年少无知时候的女朋友。
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段的感情经历,让张文浩明白了,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天生便没有谈恋爱的资格的。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伤痛却一直残留在张文浩的心中。
对待感情的不自信,导致了他一度逃避去处理感情上的问题,也使得他在感情上的顾虑总是很多,并且有些优柔寡断。
而记忆中那个失去的孩子,也一直是张文浩心中隐秘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