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见青偃满脸焦虑,不禁问道:“大当家,怎么了?”
青偃也不好直说她未卜先知,知道今晚警察局要被烧成废墟,只能低声说:“我们得赶紧出去。”
翘着二郎腿打盹的老三正好听到了,睁了眼问:“干啥啊?这里有吃的有住的,多好啊,过两天再想办法出去呗!”
青偃本就急,再听老三说的话,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以为这是窑子啊?好吃好喝还能睡女人!这他娘的是监狱!”
老三嗓门大了些,惊动了看守所里的其他人。
青偃他们的另一边,还有十来人。其中聚在一块的五六人是地痞流氓,为首的叫“雄哥”;剩下的,不是小偷,就是侮辱妇女的瘪三,进来就被雄哥收拾了,也唯雄哥马首是瞻。
青偃他们一进来,乌泱泱的八九人,一个个长得又个性鲜明,看脸就知道不好惹,雄哥也是个识时务的,只友好地表达了井水不犯河水之意,便不再多话。
不过,青偃长得好看,加之一群男人对一个女人那么听话,他就免不了多瞧几眼,越瞧越觉得青偃对她的胃口,不由得上了心,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此刻听青偃有逃狱的打算,不由凑过身来劝说:“妹子,这里的门啊墙啊,上个月才刚加固过,据说除非大炮轰,否则打不开,锁也换了外国进口的,想用根针开锁那种事就别想了。你有那个心思,不如多睡会觉。”
青偃听得出来,这个一脸横肉的男人没什么恶意,便笑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江城的弟兄,都叫我一声‘雄哥’。”雄哥挺了挺胸,习惯性地用手拨了拨额前特意留的几缕头发,“妹子怎么称呼?”
“他妈的谁是你妹子?嘴巴放干净点——”
青偃一抬手,止了老三的话:“雄哥你好,我姓傅。”
雄哥脸上笑嘻嘻的,觉得青偃那手长得也好看:“傅小姐。”
青偃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雄哥那恨不得扒光她衣服的眼神,她自然看得懂。不过,现在不是拘小节的时候:“雄哥,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雄哥见青偃问他话,心都痒得要飞起来了,当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月的时候,看守所里有人逃狱了。谢督理的大公子大笔一挥,把整个看守所加固了一圈,现在这里就跟铜墙铁壁似的,蚊子苍蝇也飞不出去。”
“谢督理的大公子?他为什么管这事?”谢旌是吃饱了撑着吗?青偃不解。
雄哥有问必答:“谢督理的大公子是警察局的副警长。”
原来如此,青偃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