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家的时候,青偃的心绪已经平复。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她回来,不是为了昨日,而是为了今日与明日。手中能打的牌不多,所以她更不能松手。
匆匆吃了午饭,青偃继续按计划行事,守在谢家主楼附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暮色四合,天暗了下来。谢家洋楼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像一朵朵冰花开在夜色里。
等那灯又一盏盏暗下去的时候,青偃施展轻功,上了谢家主楼的屋顶大阳台,那里视野最好,哪里有动静都看得到。
大阳台视野好,可风也大,青偃赶紧找了个勉强能躲风的地方闪了进去,虽然还是很冷,可至少冻不成冰棍子了。
她凝神静气,用师傅教过的办法打坐,气血流转周身,感觉暖和许多后,她继续探看四周。
如此往复,很快便到了后半夜。
青偃有些纳闷了,按照前世的报纸记载,那人是在二十九日晚潜入谢家,对谢明承下了手。如今已是三十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报纸记载的真有误?
如果这次暗杀不是发生在二十九日夜,关于时间的信息是错的,那下手的情况,是不是真假也有待商榷了?
青偃猛然回过味来,下一瞬间她便从大阳台行翻身而出。
如果那人不是在二十九日夜暗杀谢明承,那他也不一定是在那时潜入谢家,如果他早就入了谢家呢?
临近新年,谢家又是修房子,又是修整花园,外面的人进来很平常,即便看管再严,也有可能出纰漏,加之谢明承是一个自负的人,她观察过,他的周围并没有安排过多的警卫。
青偃隐隐感觉,那人已经靠近谢明承了。
这个心思刚起,她就听到一声枪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谢明承的房间。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青偃看到房门虚掩,她想也没想地冲进屋,从暗杀者的背后扑了上去。那人被扑翻在地,下意识地就要拿枪反击。
说时迟那时快,青偃抽出刀,一刀下去,狠狠砍在他的右手上,手枪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暗杀的男子吃痛,发出“啊——”的一声惨呼。
青偃正要抓他的另一只手,谁知那人用头击向青偃。青偃一个躲身,男子趁机翻身而起,左手已从腰边抽出一把尖刀来。
青偃与男子目光对视,只见他面目狰狞,双目血红。她心中一凛,知是碰上了狠人,更不敢有半分轻心,一招一式,刀起刀落,皆致人于死地。
但男子的功夫也不弱,青偃并没有把握在活捉他的同时,自己全身而退。
几番打斗下来,青偃脑中异常清明,她有些摸清了他的招式套路,决定兵行险着。当他的刀刺向她腹部时,她只是略略侧过,让刀落在了她的腿上,趁他微一迟疑,她使尽全力将刀往他的颈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