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承气得面色铁青,指指谢旌,又指指顾兰兮:“你养出的好儿子!”
谢旌指着大姨太太,对谢明承说:“那你也高看我妈了,比起这位大姨太太唐蕙兰,我妈还真是差远了,至少她养的儿子做不出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正巧,大家都在,我不妨一件一件说来听听。哦,还少了一个人——”
谢旌走到门口,招呼守卫过来:“把三姨太太请来。”
又对顾怀说:“顾哥,劳烦你走一趟,把我房间床头柜最上面一格里面的一个蓝色小盒子拿来。”
看了青偃一眼,见她执意站着,他便也没坐,摆明了与她共同进退。
没过多久,顾怀和三姨太太前后脚到。
三姨太太昨晚打了一夜的牌,刚起来洗漱完,饭都还来不及吃,心情并不好。不过,她见书房里气氛沉重,尤其是大姨太太那要杀人的眼神,暗暗觉得惊奇,倒也收敛了些,没太嚣张。
谢旌道:“我们先来说谢蓁落水的事。”他从顾怀手里接过盒子,打开后又递给三姨太太:“这只耳环是你的吗?”
三姨太太看了看,笑道:“前几日丢的,原来是大少爷捡到了。”
谢旌又道:“这只耳环是在谢蓁落水的湖边捡到的。”
三姨太太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怎么会掉那里?那鬼地方冷得要死,冬天我是不去的。”又道:“大少爷你这话什么意思?耳环是‘垆边月’去年的热款,卖得老好了,这也不一定就是我掉的那只。”
谢旌点头:“说得有道理。在耳环附近,还能看见几个高跟鞋的脚印,谢家上上下下穿高跟鞋,不就那么几个人吗?”他一个个说来:“谢蔷,小半年没出过房间了吧?二姨太太,谢蓁是她的命根子。那剩下的就是我妈,大姨太太和三姨太太了。”
谢旌的目光落在三姨太太身上:“我查过,那日你一早就出门打麻将了,谢蓁落水的时候,你并不在谢家。”
三姨太太拍拍胸脯:“大少爷,吓死人了。”又想了想,皱眉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那天我戴的就是这副耳环。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了大姨太太——”
三姨太太骤然回过神来,指着大姨太太尖叫:“你捡了我的耳环,又把它扔在二小姐落水的地方!是你把二小姐推下水的,你想嫁祸给我!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啊!”
大姨太太铁青着脸:“王娇娜你别血口喷人!”
三姨太太柳眉倒竖,怒道:“证据确凿,血口喷什么人!”
大姨太太冷哼道:“就凭几个脚印,这也是证据?”
顾兰兮缓缓道:“那日我也穿了高跟鞋,人也可能是我推的,大姨太太你说是不是?”
大姨太太声音一滞,随后道:“我可没这么说。”
谢旌道:“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是证据,那谢蓁的话呢?忘了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之前,她醒了。”又道:“你是不是想说,一个小孩子的话能当什么真?”
大姨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终于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