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青偃在他的小洋楼里做什么?谢旌虽然奇怪,但他心虚,也不敢多问,只说:“那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谁知刚进门,就被青偃喊住了。她的声音倒是心平气和:“去盘丝洞了?”
谢旌尴尬,只能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反应极快,举起手发誓:“我记着你的话,外面的花啊草啊,一根都没敢碰。”
青偃似笑非笑:“不敢碰啊?”
谢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想,不愿意,看不上!”
青偃见他一脸憔悴,也明白他这几日累得够呛,便道:“那你洗洗睡吧,我回去了。”
谢旌暗暗嘘了一口气,这才问她:“大晚上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青偃指了指怀里的东西:“睡到半夜,想起个事来,来你书房拿幅地图看看。明天再说,你回去休息吧。”又问道:“明天你还有急事吗?”
谢旌赶紧回:“没有。”不敢有了,再喝下去,他真得喝进医院去了!
青偃说:“那明天我把陈先生请来,我们一起说个事。你晚点起来没关系,陈先生赶过来也要午饭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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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偃让谢旌晚点起床,可他哪敢真睡到中午。八点多的时候,就强撑着爬起来,谁知一问佣人,说是青偃大清早就出门了。
既然起来了,再回去睡也没意思。他吃完早饭便去找顾兰兮,顺便问她青偃去哪里了。
顾兰兮实话实说:“你每天不见人,她跟你也差不多,就晚上回来睡个觉。我见不上她,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谢旌说:“她想把老谢说的那座金矿挖了。”
顾兰兮吃惊:“挖金矿?这事可不简单。她怎么忽然想到要去挖金矿了?”
谢旌苦笑:“发现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总得想办法开源。”
顾兰兮面露担心之色:“那她身子吃得消吗?去年伤得那么重。”
谢旌叹气道:“她是一只雄鹰,做不了金丝雀的。更何况,这些日子她和陈敦走得那么近,想来听了不少她父亲的事,她是希文先生的女儿,这辈子注定不可能默默无闻。”昨晚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交谈,但他能感觉得出,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顾兰兮点头:“说得也是,前些日子我看她待在家里,人都蔫蔫的。”又转了话题道:“昨晚那样的事,以后可不准了。”
谢旌一怔:“昨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