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转头望了望那苍白的玉面,神色有些凝重。
“过了今晚这条腿会废的。”聂竹短暂思索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躲不掉了。”
是啊,命运的罗盘已经悄然转动,他和她已经紧紧交织在了一起。
聂竹从医药箱里拿出镊子,夹准那枚深陷皮肉中的子弹,娇俏的眉目中闪过一抹凌厉,手上用力,将那子弹扯了出来。
昏迷中的男人未发出一丝声响,只皱了皱眉,额头沁出了冷汗。
她为他轻轻拭去了汗珠,并将瓶中最后的药剂倒在了手心。这次她提早选择了让自己的血液混入药,已达到更好的融合。
不一会,这洁白嫩滑的小手上便沾满了鲜血,因着药性的融合,药力更甚,室内的药香也愈渐浓郁,沁人心脾。
疗程不算短,失血过多导致少女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她坐在床上微喘着,额上的细汗和手上未干的血液使她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清减不了那俏脸上的绝美。
聂竹将男人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拧来毛巾为他擦洗了全身,掏出了自己最大的一件T恤套在了男人的身上,刚刚好。得亏她喜欢穿宽松舒适的衣服。
但她实在是没有男人的裤子。她只好轻轻挪动他,将那沾满血迹的床褥抽了出来,换上新的,将他覆在被窝中。
将一切收拾整齐后,聂竹已经跌坐在椅子了,轻喘着游丝。
看着床上安静地躺在被窝中的身影,苍白的神颜已经开始恢复红润。聂竹长呼了一口气,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了倾城一笑,其中却不乏夹杂着些苦味。
她现在已是香汗淋漓,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她无奈地起身去箱子里翻找衣服,转身进了浴室沐浴。少女姣好的曲线毕露无遗,尽显年少的青涩,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
聂竹自身却是无暇顾及,这浴室是没有门的,她自己在门口处挂上了一层帷布,使其与房间形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挡住了无限春光。她的动作很快,倒不是担心房内的男人,对她来说这病号毫无威胁,只因着现已临近深夜,霜露重,这帷布毕竟是挡不住寒露的。
水流声停止,聂竹穿着白T和短裤从浴室内迈了出来,灵眸带着些许迷离,绝美的小脸上萦绕着氤氲,红扑扑的。两条浑圆修长的腿纤细的双臂十分白皙,还漫着些些水汽,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般透洁,微湿的长发散落下覆盖了整个臀部,清纯且妩媚,周身泛着少女的青涩,好一绝世美人儿。
她又走到了床前坐在了那张椅子上,看着床上沉睡的身影,无声地叹了口气,今晚注定是没得睡了。
细细打量那眉眼,聂竹依旧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混沌感又让她觉得如此神颜应无法再复刻了。
这人真好看。
聂竹自身条件极好,但她对自己和家人的容颜皆是无感,许是太过亲近了。产曼姬的容颜是聂竹曾经惊叹过的,但时间一长,成了亲近之人,便也习以为常了。付迷的容貌自然也是极好的,但聂竹从未如此细细地端详过,刻不进她的脑海。如此打量一个陌生的男人,于她而言倒是头一遭。
她不禁伸手去碰了碰这完美得不似真实的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