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拆纱布的动作顿了顿,扬起了一抹笑容,打趣道:“你怕疼啊。”
付辞立马梗红了脖子:“才,才不怕!”
“你真可爱。”聂竹微微一笑,“放心,不疼。”
她明显看到他松了一口气,心里暗笑,看来着傲娇的毛病已经刻入骨髓了。
聂竹此刻显然只当付辞是喝醉了萌态尽显。
付辞皱着眉头看着她,不高兴地说道:“可爱不是形容男孩子的。”
聂竹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付辞好像也放松了下来,但却是一直盯着聂竹的脸。
“大夫,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你是我的家庭医生吗?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他将目光转到天花板上。
这是,喝酒喝傻了???
“我姓聂,今年十六快十七岁了,是你家的客人。”聂竹压下疑惑,放轻动作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你这么年轻?!”付辞惊讶地说道,“你不会是庸医吧。”
聂竹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这句话以后可不要说了,这可是对医者最大的不尊重。医生最看重的就是医术和经验了,你别看我年纪轻,但我已经行医九年了,自问医术不会比别人差,所以你可不要看扁我。”
“抱歉,是我唐突了。”付辞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歉意。
“没事,你以后注意就好了。”聂竹笑了笑。
应该也没以后了,以付辞原先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聂……姐姐,我是怎么受伤的啊?”付辞有些腼腆地红了脸。
“你,你叫我什么?”聂竹大跌眼镜地问道。
付辞轻咳了一下,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聂……姐姐。”
还是别扭。
聂竹愣在了原地,药液都差点洒了。
她放下药品,站起身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像是有那么点烫。”聂竹喃喃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付辞疑惑地看着她。
“有!大不对劲!”聂竹放下手对上了他的黑眸,里面不似以往的深邃,而是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纯真,“我给你理一下,你叫付辞,今年二十岁了……”
“等一下,我大名确实叫付辞,但我今年只有七岁。”付辞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七,七岁?!”聂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是,一个月前刚过的生日。”他严肃真诚的目光告诉她,他没有开玩笑。
“这可真是出大问题了。”聂竹皱了皱黛眉,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为他诊脉,又站起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