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但凡城中守军若是还有那么一丝勇气的话,看到城外的动静就从城里杀出来,和我等两面夹击,金兵岂有不逃之理?”沈隆看着远处的东京城墙冷笑道,外面打得那么热闹,城里却没有一个兵卒出来,只是在城头远望。
“呸,一群没骨气的家伙。”杨志不屑地啐了一口,刚啐完却想起,说不定城头上的还有他们杨家的人呢,于是一时陷入尴尬之中。
“杨兄弟莫要担心,燕青、时迁他们如今正在城中,定能护得住天波府周全。”沈隆看了一眼杨志笑道,料想东京城内早已乱成一团,燕青、时迁他们刚好可以做些事情。
“林教头,你也放心好了,那高衙内定然已经落入燕青手中,只等林教头进城报仇了,必定不会让他死在其它人手中。”沈隆又对林冲说道,先前他杀了高俅,高衙内却是还在东京城中好好活着呢。
虽说高俅一死他的地位大不如前,可据说这家伙还不知道好歹,依旧在城里欺男霸女,现在终于有人来收拾他了。
“属下多谢元帅大恩大德!”林冲随即深深一礼,心中澎湃异常,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好生料理那高衙内才是,像高俅老贼那般一刀杀了却是太便宜了。
“命人打扫战场,将营寨前移,休整一晚,明日在和金兵开战。”梁山军的兵马也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大战,虽然表现出乎预料,却也不适合继续作战了。
于是大军马上行动起来,重新整理队伍,将那些金兵的尸首收拢,搜集战利品,然后统一处理,放任这些尸首不管可是容易引发瘟疫。
金兵退去甚远,越过战场又往前走了几里地,梁山军方才停下布置营寨,各军回到营中先由带队军官领着大家伙儿总结这一战的得失,然后才开始庆功。
沈隆利用海东青观察金兵的动态,发现金兵已经开始收缩兵力、稳守大营不出,看来晚上是没有继续进攻的胆子了。
众将士来到沈隆营中议事,众人皆恭喜不已,“元帅一战就破了金兵的胆气,待到明日再战,定能彻底将金兵赶回北方去!”
这边还在恭喜道贺呢,突然听到哨兵来报,“启禀元帅,那金兵派了使者在营外求见!”
“哦?莫不是来投降的?若是他们肯降,饶了他们的性命又能如何?”沈隆笑着让哨兵把人带进来,梁山众将士同样嘿嘿直笑,梁山向来很少杀俘,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那些铁矿、煤矿上可是很缺人手的,把他们丢到矿山里,等待他们的只有劳作致死一条路而已。
不一会儿,一名中年文士进来对沈隆拱手行礼,然后自报家门,“学生高庆裔见过将军!”此人原是辽朝降臣,因通晓汉语、女真语,在完颜宗翰军中颇受重用,这一仗打得金兵心惊胆寒,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自觉取胜不易,于是派他来求和了。
只是沈隆出现的突然,金兵没有丝毫情报,高庆裔也不知道沈隆的身份,故而进来也只能用将军称呼。
“大胆!此乃开府仪同三司,河北路、河东路、河南路宣抚使,河北兵马副元帅卢讳俊义元帅是也!”闻焕章厉声喝道,顺便给高庆裔做了一番介绍,然后讽刺道,“渤海高氏乃是辽国望族,为何今日却成了女真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