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ⅩⅩⅣ(1 / 2)

路西菲尔和寻常赌徒一样混迹在赌城里。

看到好玩的,就随手丢几个筹码下去玩玩,无所谓输赢。即使输的比赢的多,他也没打算要把输掉的筹码给赢回来。

不过,比起赌博本身,他更喜欢观察这些赌徒们的动作和面部表情。赌徒们的情绪受到牌桌上赌局的牵引,因获胜而欣喜若狂,因败北而捶胸顿足。更有意思的,似乎这些失败的赌徒都认定自己下一局一定能够获胜,结果只是越陷越深,最后只能输得一无所有。

(为什么如此执着?明明气运都不在他们身上?)

但这种观察在看到许多同样的之后,不多时,他就觉得腻味了。

“赌博也不是很好玩嘛。”路西菲尔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饮了一口香槟,“害得我还浪费了一袋宝石去换筹码。”

这间贵宾休息室是赌场专门为三位准备的,极致奢华,并且服务到家。

这种过分壕气的话顺利地引出阿撒兹勒一声嗤笑,脸上一副“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的神情。

“……”贝利亚对赌博也没什么兴趣,他随意拿了一本小说在看,内容是天使和恶魔的爱情故事,还是带颜色的。

“还剩一大堆的筹码,有没办法快点都花掉?”路西菲尔颇为苦恼的问道。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嫌筹码花不掉的。”阿撒兹勒一脸嫌弃。

“那你今天不就瞧见了?”路西菲尔说着,摇响了服务铃,外头候着的侍者应声而入。

“这里什么项目最吃筹码?”路西菲尔开门见山,毫不造作。

路西菲尔上了二层。

二层是专门对豪赌的赌客开放的,环境也不似一楼的嘈杂,甚至还有几分天国建筑的典雅。路西菲尔走在其中,心里赞了一句老板会做生意。

走廊的尽头就是占地宽广的大厅。厅的中央摆着一张能容纳十人的大赌桌,但坐在位置上的只有两个路西菲尔不认识的恶魔。

美丽性感的女性堕天使荷官正在洗牌,纤细的手指熟练地玩转花札纸牌。

路西菲尔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在自己面前堆上大把的筹码。

大量金灿灿的筹码吓到了其他两位赌客,倒是堕天使的荷官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便专心地切牌发牌。

(嗯,素质过硬。)路西菲尔对堕天使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

路西菲尔坐在座椅上,看着荷官翻牌,又看着自己的手牌,觉得还行的牌,就追加筹码,觉得不好的,就直接弃牌。他也不像其他两个赌客一样,玩诈唬的把戏,好几轮玩下来都是自顾自地玩,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参加牌局一样。

这般异常的表现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两位恶魔的注意,牌局结束之后,那个容姿英俊的恶魔就不请自来。

“您看起来很面生,是第一次来吗?”恶魔的语气倒是和寻常恶魔惯用的粗犷语气不同,他的语气相当的绅士,冷峻的容貌也是他的加分项。

“是的。”路西菲尔这会儿显得无聊,旁若无人地伸了一个懒腰,“请问您有何指教?”

“我名为阿斯莫德,想和先生交个朋友。”恶魔率先介绍自己,力图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若是贝利亚和阿撒兹勒在场,一定就对阿斯莫德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并且还会让路西菲尔警惕他。这是个臭名昭著的恶魔,擅长用他英俊的皮囊和花言巧语骗得无数纯情的天使因他而堕落。

可惜,路西菲尔并不认识对方,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路西菲尔。”路西菲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毫无遮掩。

“啊?”这下阿斯莫德惊讶了,“我记得天国新上任的副君就叫路西菲尔。”

“……天国的副君?”路西菲尔怔了怔,一脸茫然道:“不认识。可能碰巧重名了吧。”

要是阿撒兹勒在这里,见到路西菲尔此番表现,一定会吐槽他一句“演技高超”。

“是吗?”阿斯莫德还真被唬住了,他点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

“先生可不像是会在这里赌博的人。”阿斯莫德把话题转回赌桌上来,“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玩岂不是很无聊?”

“会吗?”路西菲尔完全听不出对方话里的别有深意,兀自说道:“刚才换多一些了筹码,我正愁着要怎么把筹码给花掉——”

路西菲尔说着,从披风里拿出了好几大袋的筹码,金色的筹码稀里哗啦地从袋子里倒出来相当地壮观。

“?!”阿斯莫德见状,眼角有些抽搐:这叫做“一些”?那什么样才能叫“很多”?

阿斯莫德看对方的眼神也从“秀色可餐”变成了“人傻钱多”,他觉得眼前的傻瓜如同待宰的羔羊,不宰白不宰。

“要不,你帮我一把?”路西菲尔语气很正直,任谁听了都觉得他的话很正直。

“乐意之至。”阿斯莫德哪有拒绝的道理。

从这局开始,路西菲尔就加大了下注的筹码,每一次跟注从一开始的三五倍涨成了十倍,并且无论手牌的好坏,都跟牌跟到最后。

这种自杀式的玩法,使得路西菲尔跟前大把大把的筹码向外流失。很快,百万之数的筹码就只剩下了几十万。当然,即使是几十万的筹码,堆在路西菲尔跟前也仍旧是不小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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