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离哥哥什么时候学的绣花?”苏氿好奇地问。自从君御离回到她身边以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她怎么没发现他在偷偷学绣花?
何况,这些女工,便是身为女子的她都不想学,御离哥哥一介男儿竟然会为了她去学。
世间能有几人如御离哥哥这般?
苏氿想着,嘴角也微微弯起。
她觉得苏牧做的最合她心意的事,便是将御离哥哥送给她。
君御离轻咳道:“两年前。”
他早就想为阿氿炼制一件防御衣了。但防御衣多为甲衣,即便是软甲,穿在身上也粗糙。阿氿娇嫩,不该受这罪。
于是他便打定了主意,用薄软而坚韧的蝶蚕丝为她织一件衣裳,且亲自学了绣花,在衣裳袖口和衣摆处绣上的杏花。
无论是制衣裳和绣花,还是寻蝶蚕丝和将衣裳炼制成防御衣,都只经他之手。
那时候他尚且在大渊永安,只能将对她的思念缠在那一针一线上。
谁也想不到,那位睿智杀伐的大渊太子,竟会手持针线为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绣衣裳。
苏氿伸手握住了君御离的手掌,他的手掌比她的大许多,却十分匀称修长,指如冰玉。
这样的一双手,即便不执剑指天下,也该是做抚琴行书那高雅之事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手,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持针绣衣裳。
世人皆说他冷漠无情,殊不知,他的温柔都给了她。
苏氿心念微动,忽然在君御离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吻。这一吻很轻,宛若蝶翼轻落,却是让君御离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