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祠堂,青灯独明。
崔锦乐和崔崇低头跪在蒲团上,崔家主和一众族老门面色含怒地站在他们身后。
“你们可知错?”崔家主的声音夹带着怒气。
崔崇是纨绔,被罚跪祠堂是常有的事,听到崔家主的问话从善如流地道:“崔崇知错,请父亲责罚。”
这时候越反抗罚得越重,这是崔崇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是崔锦乐一向是崔家的天之骄女,被罚跪祠堂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她当即就不服了,“父亲,我不过就是和苏氿打了个赌,赌输了而已。再说了,她又不敢要走我们崔家的灵池。你与长老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崔锦乐说着便拎着襦裙站了起来,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崔家主无情的戒鞭。戒鞭打在她背上,崔锦乐疼得惊呼。
背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跪下!”崔家主的声音沉如铁石。
崔锦乐在他的威压和背上的疼痛压迫下,跪在了地上。她疼得眼泪都泛出来了,看向崔家主的眼中也满是震惊和委屈,“父亲!”
崔家主虽是严父,但因着崔锦乐修炼天赋异禀,在永安女子中仅次于白云岫,所以崔家主也从未像这般苛责过她。
崔家大长老看着崔锦乐这模样,叹了口气,道:“大小姐,这回你真的做错了啊。不是你赢不赢,别人敢不敢要崔家灵池的问题,是你不该拿崔家圣物灵泉来做做赌注。这是对崔家先祖的亵渎。”
其他长老也纷纷点头,“崔家灵泉是先祖从秘境中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被奉为我族圣物。家主取水前尚且要焚香沐浴,不亵渎圣物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