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一个简单的问题。
在杨戬看来，并不简单。
杨戬率先想到的是，江汉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出于什么目的，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江汉不可能无缘无辜的想了解犬妖的修行难度。
难不成。
杨戬眼眸一眯，心中有了猜测。
抬眼看向江汉，轻声道，“犬妖的修炼，要比其他生灵都艰难许多，因为他们的寿命，只有十来年，这十来年，就算是身在灵气浓郁的洞天福地，也无法开启灵窍。”
“换句话说，就是在还没有产生灵智，就已经寿命到头，这如何修炼？”
杨戬的答案，没有出乎江汉的意料，他也是如此想的。
“那哮天？”江汉问道。
杨戬看向门口，道，“哮天与众不同，自从跟了我之后，灵丹妙药自然少不了，再加上四处征战，哮天吃了不少仙家血肉，在我师尊的帮助下，才开启了灵智，进入了修行，但哮天的修行也是十分艰难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才打到金仙境界，哎！”
杨戬说话时，背后的大门被打开，哮天犬一脸好奇的走了进来。
听到杨戬的话，哮天面色变得愧疚，坐到杨戬身旁，待杨戬说完后，才低声道，“二爷，我资质太愚钝了！”
杨戬抬手摸了摸哮天的脑袋，摇头看向江汉，“这与资质无关！”
哮天犬此刻也看到了江汉，脸色一喜，强忍着不说话。
他看得出来，二爷与江汉，要聊正事。
江汉冲哮天犬笑了笑，再问道，“既然如此艰难，那二爷可知，小红……”
杨戬眼眸一眯，心道果然。
江汉的目的，与他猜测的一模一样。
说起小红，哮天犬脸上的笑意也消散，变得有些惆怅。
“小红是如何开启灵智的，不知道，我同样也好奇！”杨戬叹气道。
“那有没有可能，弥勒佛也是与二爷一样，用某种方式，帮助小红开启灵智的！”江汉赶忙问道。
杨戬摇了摇头，道，“不，哮天开启灵智的方式很特殊，是师尊玉鼎真人的帮助下才开启的，并且，师尊也动用了师祖赐予的宝物，弥勒佛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江汉愣住了，感情哮天犬能够产生灵智，进行修行，这其中，还有玉鼎真人，甚至还有元始天尊的手笔。
元始天尊，就是杨戬口中的师祖，这点江汉是知道的。
杨戬是阐教三代弟子。
江汉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算了，我直说了吧！”江汉叹了口气，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杨戬听。
待江汉说完，杨戬的表情变得凝重，哮天犬已经呆傻了。
“绝对是这样，二爷，绝对是这样，我就感觉小红体内好像还有另一个神念！”哮天犬回过神来，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杨戬也轻轻点头，江汉所说的，其实也正是他猜测的。
除了这种可能，他想不出另外可以让小红开启灵智的方法。
“好狠毒！这是在找死！”杨戬低声说道，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冷光。
就算他与李靖再怎么不对付，那也是因为公事。
抛开公事，李靖的为人，倒是让杨戬很是敬佩。
爱兵如子，爱护百姓，公正不阿，一心为公。
没有丁点私心。
这一切，都是杨戬看在眼里的，为了不让天庭与龙族交恶，为陈塘关千万百姓，逼死自己的儿子。
虽说这其中，有师叔太乙真人的一番心思。
但却也看出李靖对待公事，对待百姓的态度。
如今，听闻李靖的女儿被古佛如此对待，杨戬瞬间就怒了。
“真君，莫要生气！”江汉看到杨戬暴怒，赶忙说道。
杨戬看向江汉，苦笑了声，他比江汉了解的更多，江汉的猜测，自己猜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