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闪过这两人其中一人砸向我右眼的一拳的时候,我的后脑挨了重重的一击,在我失去意识的同时我意识到这种强度和力度可能是手枪的枪托。刚才我转身的时候明明那四个人已经躺在地上还没有起来,而之前跟那名女孩拉扯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应该只有六个人,面前是我要准备冲开的最后两人的堵截,那打我的是谁。
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想,后脑挨上这一下之后我就眼前一黑的扑倒在了地上,晕晕乎乎之间我只觉得身上和头上挨了不止一脚的猛踢,然后就听见有人喊住手,在接下来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绑在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前坐的正是在酒吧里跟我交手的那六个人中的三人,他们围坐在一个四边形的桌子前面,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
我轻轻挣了挣,发现我被绑的很专业,不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一点。绑在我手上的那道绳扣不仅绑法很专业,而且还用一块泡沫类的东西跟椅子隔开,防止我用椅子磨断绳子。
单凭这种绑人的手法我就知道我今天是真栽了,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只知道欺负良善的逞勇斗狠的小流氓,小混混,而极有可能是退役的军人,甚至是职业的佣兵。
我挣了几下就不再挣扎,这种无谓的挣扎只会更加引起面前的这三人的愤怒。
看到我醒来,六人中最先被我打倒的那名壮汉从凳子上站起来,屋子里的灯在他们围坐的桌子的上边,壮汉过来的时候正好挡住了那昏暗的灯光。壮汉本就十分魁梧的身材在这样的阴影效果里更加显得阴森恐怖,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那绝对不会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
还没等我看清壮汉脸上的表情,我的心口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虽然我提前心里有所准备,但是这一拳还是差点让我窒息。我涨红着脸猛烈的咳嗽,脖子上面的血管好像要冲破皮肤一般。大脑由于短暂的窒息而有些缺氧,我的眼前景象比刚才更加模糊。
还没等我的大脑从由于窒息而造成的缺氧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挨了不知道多少个巴掌,我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我紧紧的咬住牙,以免舌头不小心被自己的牙齿咬到。
这三人轮流打了我一个多小时。第一名壮汉打累了之后他们就把我从椅子上解了开来,不过我的手和脚还是被绑着的,估计就是他们觉得我坐在椅子上他们打的不过瘾,毕竟可以攻击的部位有限。
好在我的身体还够结实,否则这一个多小时的拳打脚踢我早就被打死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我拼命的咬牙坚持着,我知道这三人没有使用武器,显然就是不想就这么打死我,他们只是在为我刚才在酒吧里揍了他们而出气。
挨到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想到了叔叔,想到了我最后一次和他争吵时候他有些红润的苍老而又浑浊的眼睛。想到了母亲无声的叹息,想到了爷爷愤恨的用拐杖杵地,慈爱而又气恼的眼神。我曾经很恨叔叔在我小时候对我的严厉教育,但是此时我只想说叔叔我错了,如果没有您在我小时候的严厉教育,恐怕我早就死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了。
不过就算没死,这一个多小时的暴揍也足够我受的了。浑身上下已经没什么知觉了,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眼睛只有一条缝能够勉强看清东西,眼角早就开了。肋部也早就麻了,不知道有没有骨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