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捧花的魔术棒、扑克牌,现在又来一把假的可以伸缩的小刀。
“江南西,当时在辛佐的房车内有发现任何魔术用具么?”
阎煜一下就想到那个看似毫无关联,但是实则可能有无限关系的第一个死者。
从辛佐的死开始,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
江南西快速地回忆着,然后直摇头。
“当时取证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有这个规律。”
“但是我印象中辛佐的房车内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江南西直到现在还是一个看到手办眼睛就挪不开的“肥宅”,所以他对于任何的摆件饰物都会下意识地多看两眼。
阎煜也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遍。
辛佐的房车里最多的就是衣物,扔的到处都是。
“江南西,你晚点查一下辛佐的房车现在在哪里。”
“好的,阎教授。”
宾馆房间内的取证结束,周队他们也拿到了宾馆前台的监控录像,对外围的盘查也差不多了。
“监控确认了,左成钢是在下午一点二十分左右离开的宾馆。”
“根据前台的口供,左成钢在走的时候又付了两天的房费。”
一点二十分离开,萧衍刚刚检查尸体时就说死亡时间还没超过三个小时,按照这个时间来推算,左成钢绝对有杀人的嫌疑。
“那尸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是打扫的阿姨。”
“前台忘记跟阿姨说左成钢他们住的那个房间还没退房。”
“房间没窗户,看不到里面,阿姨以为没人就拿钥匙开了门。”
小宾馆就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大门口,其他走廊还有房间的门口都是拍不到的。
“左成刚和死者谭粟粟是昨晚十一点进的宾馆。”
“周队,你说死者叫什么?”
“谭粟粟。”
“是谭家人么?”
阎煜这么问时,周队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江南西一下就想到了。
“周队,谭家,谭氏影业。”
谭家人基本上都在临城,宁远城本来姓谭但是和临城谭家没有关系的也大有人在,平时出现的话并不稀奇,只是这会儿案子都撞上了,那就不得不让人一下就联想到一起。
“谭粟粟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在宁远的,具体的家庭信息要回局里才能查到。”
阎煜想到有个现成的资源可以用,于是给程浅发了个消息过去,让他把查到的关于左成钢和谭粟粟的报告都发过来。
“周队,刚才房间内没发现手机。”
一个做直播的网红,手机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里头应该有不少利于查案的信息。
“你们一会儿去抓捕左成钢的时候先问他手机的事情。”
“好的。”说完,周队带着人就迅速往左成钢家里赶。
虽然现在还不能100%确定左成钢就是凶手,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是第一嫌疑人。
......
今晚这是又要加班的节奏。
阎煜于是给安沅去了个电话。
“张妈今天有过来做饭,我晚点给你和师父送晚餐过去。”
“嗯。”
按了蓝牙耳机,阎煜专心开车。
江南西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想那几个魔术道具。
“阎教授,那个仇明,我去网上搜了,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喜欢魔术的报道。”
死者是娱乐圈里的人就是这点方便,各种八卦个人隐私在网上都能扒出来,记者和网友的能力强悍,就算是八百年前的事情都能给深扒干净。
“阎教授,你说除去辛佐,左钦芳、仇明还有谭粟粟,难道都是同一个人杀的?”
“然后对方还是个魔术师?”
阎煜指尖点着方向盘,微微摇头,“不一定,三个案发现场虽然都有出现魔术道具,但是使用的杀人手法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除了魔术道具,现场或者死者的尸体上也没有其他同样的特性。”
“这三个案子虽然看似有关联,却不符合一般连环杀手的作案特点。”
江南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就算是同一个人杀的,但凶手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变态连环杀手,而是有目的地杀人?”
“没错,目前四个死者的身份分别是演员、经纪人、导演、直播网红。”
“左钦芳是辛佐的经纪人、仇明是辛佐出演电影的导演兼出品人,谭粟粟是左钦芳哥哥的情人。”
“这四个人之间都是可以用关系网串起来的,也就是说这四个人是存在着利益关系的,尤其前面三个。至于谭粟粟,晚点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发现。”
阎煜这么一解释,江南西脑子里立马就跟画了幅解构图似的清楚明了。
***
安沅回博公馆之前还去了趟孔院长那边,去看昨晚那只猫咪。
小家伙今天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不过因为一条腿骨折了不方便动弹,还是颇为可怜地只能趴在窝里。孔院长见它年纪小,特意提供了一个‘头等病房’来照顾。
猫咪的窝直接被安置在了他的办公室内。
安沅觉得以孔翰墨的这番特殊照顾,估计是那只劫后余生的小猫咪已经彻底掳获了孔院长的心,这样的话,搞不好它晚点身体好了就可以被留在动物医院当吉祥物了呢。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喵!
从动物医院出来,安沅心情不错地驾车回到博公馆。
张妈做了好多菜,还煲了汤,等安沅到家的时候已经分门别类地打包好了。
“张妈,辛苦了。”
“安沅小姐,你跟少爷才是辛苦了。”
“老夫人特意嘱咐了说让你们多注意自己身体,千万别太累了。”
“过两天周末让你们记得回家吃饭。”
“嗯,知道啦。”
……
安沅把食盒拎下楼放到车里,刚要关车门就看到杨书远和冼星海的车子开进来。
“潇安沅!”
冼星海一降下车窗就喊她。
“你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
看到冼星海那活力十足的开朗笑容,安沅心情就很好,“我要出门,跟阎煜一起吃晚饭。”
说到吃饭,冼星海脸色立马一垮,“昨天晚上那顿不算啊,等下次我得好好再宴请你。”
“啊,真没关系,我得先走了,拜拜。”
安沅又朝着杨书远点点头,就上了车。
等安沅车子开出去,杨书远和冼星海往公寓门口走。
“我总觉得欠了潇安沅无数的债,偏偏还不是用钱就可以还的清的那种。”
前有那个变态化妆师,之后又是那方古古怪怪的洮砚惹的祸。
冼星海平时一派潇洒,什么心事都存不住几天的人,对着潇安沅是真的挺郁闷的。
“杨书远,你说潇安沅貌似什么都不缺。”
“我想送个什么弥补一下,都不知道该送什么。”
杨书远见冼星海愁眉不展,不但不帮忙,还略有点贱兮兮地调侃了一句,“可惜啊,潇安沅不是你的粉丝。”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