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安沅跟牧七的两个人被收押了,不过这一男一女也是嚣张,不光对自己持刀伤人的罪责毫无悔过之意,还一口咬定说潇安沅医疗过失害死了他们的老母亲。
审讯无果,还得先把柴阿婆的死因弄清楚。
片区的警员正准备打报告要求给老人家做尸检,结果片区的所长直接来到了审讯室。
“两位,被你们刺伤的那位医生,她现在要求给你们的亡母做尸体鉴定。”
“尸体鉴定?人都死了,死者为大,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别人再动我妈的身体的。”
“你们不是要告人家医生医疗过失开错药么?不做尸检,怎么确认具体死因?光靠你们自己嘴巴说肯定是不能作数的。”
所长说话比起刚才那位审讯的警员小哥听着是要客气多了,不过他那眼神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面前这一男一女,是明显的医闹,上头下了死命令,慢慢磨,看他们能作出什么花来,先在审讯室里蹲着,等被害医生的家属过来。
……
没多一会儿,被害者家属就来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市警局的邱局。
领导视察工作,所长携人接待,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审讯室里,一男一女还坐着,手上戴着手铐。
阎煜开门进来。
室内两人侧身望过去,这背光进来的人看不清脸,身高几乎顶到了门框,脚下的皮鞋踩着瓷砖地板,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有一瞬间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罗王。
阎煜随手关上门,且落了锁。
“你谁啊?”
中年女人没了太阳镜的遮掩,一张脸暴露无遗,原来是个独眼,那左边的眼眶空洞一片,扁塌的鼻梁也似受过伤的看起来很不自然。
这是一张看起来被彻底毁容了的脸。
阎煜随即又把视线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平淡无奇的五官,只一双细长的眼白很多的眼睛是他脸上最为醒目的。
“是你伤了我妻子。”
阎煜这不是问话,也是很坚定的陈述。
中年男人扯嘴笑出来,笑声里带着狂妄。
下一秒,他的笑声忽地消失,只因嘴里被塞进了半个拳头,还是他自己的手掌。
男人嘴巴几乎开裂,门牙直接断了两颗,一嘴血沫子。他痛的人直往后仰,阎煜抓着他的手一个用力,男人连人带椅子被撞到后面的墙上。
毫无反击之力,眼白一翻,男人硬生生痛到晕厥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
目睹了这一幕的中年女人气势不在,问得小心翼翼。
阎煜脚步移过去,皮鞋踩上女人只穿着露趾凉鞋的脚。
“是谁指使你们的?”
独眼的女人好的那只眼里露出惊恐,摇头否认,“没人指使,那个女医生害死了我妈,我们就是去讨个公道。”
公道?
呵!
阎煜眯眼,全身都是戾气,脚上一个用力。
随即,女人脚背上的骨头发出清脆断裂的声音。
“啊!!!”
“松开,松开,我说。。。”
阎煜暂收回腿,下一秒却又换踩到女人另外一只仍旧完好的脚上。
“谁?”
“我不认识他,就是个男的,我们都是电话联系的。。。”
女人还在撒谎,阎煜冷着眸子。
“啊!!!”
女人话没说完,另外一只脚也废了。
“饶了我。。。我全都告诉你!”
两分钟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阎煜走了出去。
***
半小时后,市郊某小区的联体别墅门口,阎煜的车子吱一声停下。
他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千斤顶,然后走上台阶去按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都没人来应。
阎煜举起千斤顶就砸向门板,“柴博辰,你他妈有胆子雇人行凶,没胆给我开门?”
联体别墅一排六户,阎煜砸门的巨响让边上两户的邻居开门看过来。
阎煜没有理会,千斤顶直接砸向门锁的位置,锁头瞬间断裂。
门最终还是被急急地打开了,门里头的男人全副武装,头盔,手里还拿着一个棒球棍。
阎煜冷眼看他,一脚把半启的门板踹开。
见他犹如索命的阎王,门里的男人硬着头皮狂喊。
“阎煜,你别乱来!”
“你这是私闯民宅!”
萧博辰,哦,现在应该叫柴博辰了,跟萧家没关系后,理应用回他生父的姓氏。
阎煜根本不理他喊什么,抬腿就往里走,手里的千斤顶往柴薄辰的脑门直挥过去,吓得男人用棒球棍挡下,只是阎煜力道大,速度也快,那棒球棍没两下居然就应声断了。
没了武器的柴博辰转身拔腿就跑。
阎煜把手里的千斤顶扔出去,精准地砸在柴博辰的小腿上,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的同伙呢?”
阎煜踩住他胳膊,轻易就把人制服。
“什么同伙?”
柴博辰痛叫,胳膊上骨头痛到快没知觉,阎煜把人拽起来扔到茶几那里。
阎煜捞过茶几上的手机,“手机密码。”
柴博辰痛得脸部扭曲,但还想坚持,死不开口。
阎煜垂下眸子,松开他的胳膊,随即又脚落在了他的裤裆处。
萧薄辰吓得瞬间松口,“3478!”
解了手机锁,阎煜翻看最近的通话跟聊天记录。
里奥。。。通话最多的人是这位。
“里奥,全名叫什么?”
阎煜心里已经大概有底,只是需要确认。
柴博辰感受到裤腿间的压力,大气都不敢喘。
“我不知道他本名,我们就见过一次,人挺高的,还有一条腿是装义肢的。”
既然都说了,柴博辰也不再隐瞒。
“我这次回国,吃用开销都是他来的,还有这栋别墅,也是他给我准备的。”
呵!
阎煜松开脚,柴薄辰立马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开。
“阎煜,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不过你信我,我就是为了点钱。”
“我现在立马就滚,再也不回来宁远城。”
柴薄辰的保证对于阎煜来说毫无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