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个潘明华,还真不是个东西。”
“陆老师,真是不值得呀!”
“谁说不是呢,全家人都欺负她,落在农村,嫁到这样的家庭,真是倒霉!”
“这有什么,像她这样的以前太多了,没有生儿子,那婆家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不是,你不晓得,就我们这方圆几里,出这样的事还少吗?还有,就咱们隔壁小学的胡坤家,不是一样吗?”
“那不一样,胡坤的儿子娶的媳妇是不能生,他们才鼓动儿子离婚的。”
“什么不一样,人家女娃不是不能生,是生有困难,要去医院看的,他们家怕花了钱还看不好,断了后,搞得人财两空!”
“哦,那就可以随随便便叫人离婚呀!”
“关键是他儿子,也是个怂包,听他们的呢!”
“啊呀呀呀,那个潘明华不是一个怂样,在外面乱搞,现在不也听他妈的,死活要跟陆金枝离婚呀!”
“唉,陆老师家里的事,我最清楚!”
“噎噎噎,你最清楚,你专门跑到他们家去听墙脚跟去啦?”林环香撇着嘴吧对着刘老师说。
“还用得着听墙脚跟吗,昨晚,他们家闹那么大的动静,怕是现在金马乡满街上的人都晓得了吧!”
王老师本来是在改作业的,林环香话音刚落,王老师也过来搭话了。
“可不是,我岳父家就住税务所宿舍楼里,昨晚我老婆就在岳父家,晚上十点多的样子,她打电话跟我说,楼上陆老师家好像是出大事了,像是有人喝农药了,摔盘砸碗的叮当响!”刘老师接着说道。
“你岳父不是住潘家村的么,什么时候住税务所的宿舍楼了呀?”
“哎呀,说来话长,总不是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税务所的宿舍楼搞了房改房后,划到个人,可以买卖,一些人上县城买了房子,就卖给村里的人,现在住的人基本上都不是原来的职工了。”
“算来算去,我老丈人也与潘明华的父亲算是隔了两代的族人呀。”
“原来,你们还真是沾亲带故的!”
“其实平时来往也不多,陆老师也不怎么认潘家村的那些亲戚,跟我就更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那你还半夜三更去人家里,敢情是去看热闹去的?”
“人命关天,看什么热闹,楼上楼下的人都听到动静了!”
“我几个朋友的牌都没玩好,就散场了。”
“哟,你昨晚还打牌了的,罗校长可在大会上三令五声的说了滴,老师们要注意师德师风,不要和社会上的人搞这些有损师风的活动。”
“几个朋友玩玩而已,又不兴钱来玩,怎么就败坏师风了,你还莫说我,你还不是一个喜欢玩牌的祖宗!”
“哈哈哈.....”语文组办公室里一阵哄笑声,老师们聊得正酣,全然没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两个正在面壁思过的学生,他俩正对着墙壁偷笑。
“嘘,别说了,罗校长好像过来了!”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各人回到自己办公桌前,装作看书、备课、改作业的样子。有时候,他们真像是一群演技高超的演员,出演各类经典角色,嬉笑怒骂,绝对能做到收放自如。
“环香,看见李主任了没?”罗校长站在办公室门口问道。
“哎哟,罗校长,您的左膀右臂,去哪了,我哪里会晓得?”林环香坏笑着对罗校长调侃道。
“行了,莫耍嘴皮子,看到没?”
“呵呵,我估计这会儿,应该蹲厕所里,你没瞧见,他今天上午两节课都满楼层在巡堂,连各个办公室也都巡了个遍,这会儿,您都找不到他,不在厕所还会在哪,哈哈哈!”
“几十岁的人了,说话也不看看,那谁,墙角那是谁班上的,又犯了什么错,你们过来!”罗校长跟林环香是同龄人,又是同一个村的,还是师范老同学,他是真不好说这个林环香什么了。
罗校长的底细,林环香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从来都没把罗大校长放在眼里,有时候还故意装傻卖疯说胡话,全然是一副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也不讲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罗校长是拿她真没办法,怕她又抖出自己没当校长那会儿的什么糗事来,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嗨,你们是哪个班的?犯了什么错?”
“我们是徐老师班的,数学老师叫我们到徐老师办公室来站着的?”
“我问你们犯了什么错,说啊?”
“没有,就是数学老师叫我们来的!”其中一个答道。
“哦,那还巧了,数学老师无缘无故叫你们来的,好,那你们徐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