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笑着摆了摆手,她的话,金长丰听着,觉得特别暖心舒服,他不由自主地朝杨老师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表达找到了认同感的一种默契吧。
徐嫣然听金校长这样安排,好像是在为自己着想一样,尽管她心里不太愿意跟车,但是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
就这样,徐嫣然跟着金校长,上了三号线校车。
拥挤的车厢里,堆满了孩子和书包,有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座位,就只能站在车中间的走廊里。
徐嫣然也只能站在走廊中间,狭小的空间,窗户密闭着,让她感到快要窒息了。
核载34人的校车,活生生的硬塞了五十多个孩子。
“金校长,校车超载了!”
“啊,没事,孩子们个子小,体重轻,不要紧的。”
“这都拥挤成什么样了,感觉好危险。”
“不要紧的,司机开慢一点,没事的。”
“金校长,你……”
徐嫣然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他脸色好像有点不自然,像是不高兴的样子,索性就闭嘴不说了。
孩子们在校车上,也是吵吵嚷嚷,本来天气就很热,哭闹和吵嚷声,让人感觉更加燥热,徐嫣然的头,本来今天一下午就被吵得头昏脑胀了,跟了一段车的距离后,徐嫣然的头,开始剧烈地疼起来。
金校长站在校车车门边上,每到一个停放点,司机就会打开车门,金校长就会先下车,把靠近门边的孩子,从车上抱下来,一个一个的送到家长手中。
他做这些的时候,很自然,像个老手,一些家长还跟他热情的打招呼,他也一一回应。
徐嫣然可就遭罪了,车每停一次,她的胃里就翻江倒海一次,恨不得要吐了出来。
从来不晕车的她,今天晕的不行,浑身冒冷汗。
在送完小孩,校车过金水河轮渡的时候,晕车的她,在轮船上,被晃悠的更加难受,终于忍不住了,她叫司机打开车窗,立马把头伸了出去。
哇哇哇的吐了个痛快,胆汁的苦涩,胃酸的灼烧,让她的喉咙异常的难受,头痛加重,冷汗冒得更加厉害。
金校长不在车上。
把孩子们送完后,就在校车返回途中,经过金家岭小学的拱桥时,他就下车了。
过了拱桥,他来到教学楼一楼走廊东头,靠墙边上,停放着一辆摩托车,他从腰间取下钥匙扣,用钥匙解开了摩托车前轮上的锁。
原来,他每天上班,是骑摩托车的。
金长丰的父母,就住在金家岭,父亲以前是村里的会计,母亲是普通的农村妇女,他有一个姐姐,出去打工后,谈了个山西男友,从此远嫁山西,很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