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何的脚步一顿，在目光状似无意依次扫过许逗逗、林无忧和顾亦后，提步坐到了顾亦的身边。
在坐下后，姜一何问顾亦：“还有多久下课？我下节课的化学课实验报告还没写。”
顾亦噙着微笑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帮你问问崔芽七。”
姜一何制止顾亦的动作，道：“不用。”
于是姜一何以一种更拘谨的微妙语气询问了林无忧：“林无忧，现在几点？”
林无忧有块经常挂在手腕上的手表，姜一何知道。
林无忧看一眼表：“大约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她回答完时间，不着痕迹的将身子往许逗逗的方向撤了撤，同时拿手略微挡挡她正写着的英语练习。
顾亦看到这一系列事情，唇角的笑意加深。
林无忧的手腕上确实有一块手表，顾亦也发现了。
那是刚才林无忧站在那里等他们进去坐的时候顾亦观察到的。
校服袖子肥大，林无忧略略一抬胳膊，手表带就出现在顾亦眼前。
但是在姜一何的角度，他是不可能观察到林无忧手腕上带了一块表的。
顾亦下了结论，姜一何果然认识林无忧，而且跟她很熟。熟到知道这姑娘腕子上戴了一块表。
顾亦不是无意间选择许逗逗她们坐的这一排座位的。
她是故意的。
在台上拉小提琴时，顾亦注意到姜一何的眼神总往台下瞟。
是许逗逗坐的那个方向。
平时上课同在一个楼层，1702和1704并没有隔很远，因此许逗逗和林无忧，顾亦也略有耳闻。
如果姜一何是在看许逗逗，顾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