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医生看了他一眼之后说。“你今天不适合针炙,火气太大,我都不好下针,要不,你明天再来,或者是等你心平气和后再进来,现在让别的病人先进来治疗?”
“我为什么要让别人先来?”纪千晨不满地说。“没事,您放心地扎,扎死了人也不关你的事。”
“看看,说话的语气这么冲?”孟老平静地望着他。“说出来听听,说不定你的火气就消了!”
“你当真愿意听我说?”纪千晨不可置信地看着孟老。“难道你扎针的时候还会对病人进行心理疗伤?”
“别忘了,我是医生,没有什么不可能。”孟老将他接拎起来放趴在治疗床上。
这下轮到纪千晨吃惊了,一个老者,居然用一只手将他毫不费力地拎到治疗床上摆放好,“孟老,你真是位隐世高人,不仅医术好,这身手也不凡啊?”
“你也不错啊,一看就是练过,说说,为什么会气成这样?”
孟老在说话的时候,双手直接在他背上做起推拿和按摸来了,就好像在为他消火似的。
一会,纪千晨感觉自已不再那么生气了,趴在那里慢慢地把刚刚的小插曲讲了出来。
孟老顿住了,惊问。“你说刚刚有人想要在雷子巷街口偷车?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我在这里几十年了,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他们一定不是本地人吧?”
纪千晨竖起大拇指向上举着。“您老真是神人啊!这也能猜到,对,他们确实不是本地人,是临市来的一帮小混混,打着收保护费的名号,其实是想偷车,只是,他们被我兄弟给拿下。”
“那还生什么气?”孟老说。“我还以为是你们的车真被偷了,又或者是你们的人吃了亏,这车没被偷,人也没不吃亏,你还气呼呼的影响治疗就是你的不对了。”
“可您不会觉得这个理由很好笑吗?”纪千晨反问道。“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事先踩点,谁会知道雷子巷有好车在这里等着他们?既然是偷车,为什么不悄悄进行,还要那么高调地来收保护费,这些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
孟老抬手捻着他的胡须。“你质疑得没错,这地方破旧得连要饭的都不会进来,哪里会有人进来偷车?而且还是临市的,估计这些人真不是来偷车的,但他们为什么而来,我就猜不出来了。”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纪千晨终于找到相同看法的人,心情不觉好起来,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小叔也不相信他,居然和程浩看法一致。
“心里舒服些了吧?”孟老问他。
“嗯。”
“那你趴着不要动,我开始给你施针了。”
纪千晨慢慢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在孟老施针的时候,是不能去分散医生的注意力,就算有些疼痛,他也得咬牙承受,绝对不让自已发出任何痛苦的叫声。
这一点,孟老也十分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