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吗?
自己做出来的好事,被别人拍下来了,现在还问她怎么了?
萧微瑕每想一次,她的心就疼的颤抖一次。她很想一巴掌扇在舒华晏的脸上,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侮辱自己?
但是她不能,她接下来的计划绝对不允许现在的自己这样浮躁。她不仅不能打舒华晏,还要尽力在他面前装另外一个样子。
萧微瑕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她靠在舒华晏的肩头,声音柔软又脆弱,“华晏,你那天晚上去哪里了?去找了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躺在医院里,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很感动。”
萧微瑕试图说服自己,只是她的内心好像并不是这么容易被说服的,她的手握成拳头垂在两侧,攥的紧紧的。
她不敢保证舒华晏会相信这样的话,她只能靠在舒华晏的肩膀上,用手环住了她的腰,将眼里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下。
舒华晏不知道是被萧微瑕的话打动了还是被萧微瑕依赖的模样打动了,他紧紧的抱住萧微瑕,不住的低头去亲吻她的头发。
事情的发展好像已经超出了萧微瑕的预期。
萧微瑕被舒华晏放在床上,他的头落在萧微瑕的颈窝里,温热的鼻息和萧微瑕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萧微瑕眉头一皱,从心底生出一种抵触和恶心。舒华晏想要做什么,她很清楚,就是因为清楚,她才更厌恶,更抵触,更觉得恶心。
“不可以。”萧微瑕的手抵在舒华晏的胸膛上,纤细的手腕,瓷白的皮肤,却是包容拒绝的态度。
舒华晏的呼吸急促而热烈,他从萧微瑕的颈窝里抬起头,被欲望笼罩的双眼看着那纤长的脖子上印下的红色印记,欲望被笑意冲淡了些,声音却如同飞沙走砾般粗嘎,“为什么?”
萧微瑕垂下眼眸,用柔软甚至带着几分羞涩,低若蚊吟的声音说道,“现在还不可以。”
舒华晏的声音带着几分被压制的不悦,粗嘎低沉,更多了几分压迫感,“不是都有一个月了吗?”
他们离的太近,鼻息相接,呼吸相闻,萧微瑕没有抬头,她怕自己一抬眼,眼中的恶心和厌恶会暴露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低下头,眉眼间尽是羞涩,“现在还不可以。”抵在舒华晏胸膛上的手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现在,现在还没恢复好呢!再等一段时间吧!你干嘛那么心急呢?”
舒华晏被萧微瑕这么轻轻柔柔的一捶,心中的不满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低头的望了一眼萧微瑕,喉头滚动了一下,“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我也不知道啦。”萧微瑕翻了个身,避开舒华晏那如狼似虎,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眼神。“我怎么会去问这个?”
“那哪天我去问问。”舒华晏的喉结又动了动,他翻身下床,在床沿边坐了一下,“我去洗个澡。”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萧微瑕从床上坐起来,和床对面的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个照面。脖子上的红印仿佛是打在萧微瑕脸上响亮的耳光,萧微瑕抬起手,一遍又一遍的去擦那些红印。
舒华晏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点,萧微瑕非常了解。
他说自己要问,就一定会去了解,她今天可以拒绝舒华晏,那下次呢?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舒华晏一定发现什么端倪的。
她必须趁舒华晏怀疑她之前,把事情的主动权拿在自己的手里。
第二天一早,萧微瑕看着阿姨喂饱了年年,便和舒华晏提出要回她父母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