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我不说,等晚上的时候,陆姑姑也会跟咱们这些没有门路的人说这件事情的。”
夏青青不禁一愣,有些好奇道:“姐姐你快说吧,可别再吊妹妹我的胃口了。”
柏翠闻言,嘻嘻一笑后,却是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前,拿起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稍微咳嗽了两声,才一本正经道:“事情是这样的。不管是有没有门路的人,都可以从陆姑姑那里花些银两购买刺绣的材料。那价钱可比那些死太监们的便宜的多了。今天陆姑姑就是跟那些有门路的人先说的这个事情,给咱们提个醒,免得咱们花了冤枉钱。”
说到这里,柏翠不由深深叹了口气道:“若是早那么一天知道就好了。刚刚拿来的那些东西就是上次倩姐姐托付小桌子带来的,可是花了倩姐姐她不少银子呢。”
夏青青闻言,心里默念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陆姑姑是准备彻底垄断掉这北平院里众女的财路了。以后众女对她还不得对她更服服帖帖的。更甚者,连这生死都掌握在陆姑姑的手上....哎,想什么呢。若是有人露了馅了,这陆姑姑就是那第一个跑不掉的。
“好啦!咱们说回正经的吧。既然你还不会刺绣,那确实是不适宜做那绣品卖出宫去。不过妹妹你也别着急,有我这个西‘京’第一绣娘的教导。妹妹你不出一月,定能出师!”柏翠说着,拍了拍胸膛昂着头颅,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意思。香妃和谦婕妤听到了苏映雪的这个建议以后,顿时心中一紧。
这个彩月是香妃嘱托谦婕妤去收买的,其中所用的银钱,全部都是香妃所出,不过中间的委托人则是谦婕妤,所以收买彩月的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有份。
因此,一旦刘宇烨按照苏映雪的要求去细查这个彩月的底细的话,她们两个人的幕后主使身份便会暴露出来了。
香妃和谦婕妤一想到这里,便急不可耐的异口同声道:“不行!”
刘宇烨若有所思的看了香妃和谦婕妤一眼,对于二人如此一致的同时大呼“不行”这两个字的举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旁边一直在察言观色的霍成君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心中一动。
以她在深宫当中历练多年的经验来看,今日的事情很明显的就是香妃和谦婕妤合谋要来陷害苏美人。
而从刚刚香妃和谦婕妤异口同声的大呼不行的样子来看,这个彩月的来历底细确实大有问题,一旦细查下去的话,说不定就能够顺藤摸瓜,一举绊倒香妃这颗大树。
并且刘宇烨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若有所思的看了香妃和谦婕妤这两个人一眼了。正抄写着宫规,那福常在就来了,漫不经心的行了一礼,瞥了一眼道]既然知道我这里无福,你这个有福之人倒是来了,是准备分一些福气给嫔妾吗?
[莞尔一笑]我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味道,倒是常在的身上有着一股子的味道,您自个好好闻闻。@福常在-17-孛儿只斤姩玉
瞧着其这副令人厌恶的模样】本主来瞧瞧你这个无福的答应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合该找张草席裹着丢出去,别污了皇上的眼睛
【闻人说话,越发的可笑】本主连连伺候皇上自然是龙气的味道,不像答应,合着是个活死人的味道
【又环视了屋内,更加笑得开心了】果然啊,无福之人,内务府也是知道的,这哪里像个小主的屋子,比伺候本主的侍女所住的屋子还要差劲呢
看着她猖狂的样子,噗嗤一笑道]哟,福常在还在回忆往昔呢,怎么不见皇上今日诏你侍寝啊,还让一个新入宫的仁答应给抢了风头,果然是咱们曾经的“宠妃”呢。
[冷笑三声]我这屋子虽不大,但也是皇上特别赐下来的,福常在若说我这屋子比你侍女所住的屋子还要差劲,那我倒是得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让皇上也知道一下福常在平常是怎么体恤下人的。@福常在-17-孛儿只斤姩玉
见人同自己说话依旧是捻风带醋的】明答应这话是说对了,这有福气的人,到底是有福气,不像是明答应想着宠幸的滋味,搔首弄姿,可惜啊…皇上反怒不悦
【听着如此,呸了一声】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小主啊,还特别赐的,皇上怕你是谁都不曾记住,无论如何搔首弄姿,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讽刺的意思很足】
似在感叹,又似在嘲讽]是啊,嫔妾的福气是不及您,但您的福气恐怕也不见得有多少吧,那刚刚侍寝的仁答应,才是有福之人,常在可得多学学。
[轻撇一眼,继续反讽道]这后宫里边什么东西不是皇上的,福常在你的话难道是觉得这屋子不是皇上赐下来的,而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皇上有没有记住我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皇上啊,也同样没记住你,不然怎么不见皇上诏你侍寝呢
宣旨公公面无表情的唱报道】武统十三年,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五品通正史通正院院长十六岁女陶佳禾玉,著封为正八品答应,择封号德,赐居储秀宫-翠竹轩,称德答应。钦此
【唱罢,朝后面软绵绵的挥了挥手道】启禀小主,这是内务府发下来的这个月月例银子,总共200两,还请小主收下【从后面走来两个太监,抬着一盒箱子放到了德答应的面前】
恭敬跪地听旨,叩谢圣恩
“陶佳氏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接过圣旨,让人供与香案,又让人收下箱子
“劳烦公公一趟,公公慢走”
直身伏地,耳闻锐声。钦声甫落,则拜身叩首,举臂承旨。
“吾皇万岁、万万岁。”
抱旨而起,扫人递来细软箱物,褪指上鸽卵大祖母绿金镶戒,点放人掌心。
“远远来送,真是辛苦了。”
久腻父母身侧,一朝别离,闲无事时,未免想念。遂唤小媵,足备鱼粮,晨时去池喂锦鲤。
屈膝池边,掷洒鱼粮,环顾四望,不见人影,犹有庆幸,又徒觉寂寥,不免闷闷不乐,了无生趣。
[宫里边发生了时疫,死了许多人,不敢在屋里呆着,免得传染上这时疫,便出来走走]
[来到千鲤池,看到前面一抹佳影,瞧着陌生,应该是新入宫的,便上前打招呼道]这位妹妹是谁,可有空过来与姐姐我一起聊聊?
循声而望,娇娘入目,适才弯目展笑,掌心细粮回送器内,小步前迈,暗观来者,下膝见礼。
“见过姐姐。”
礼罢则立,笑眼更身,侧身让开前路。
“我初入宫围,四周全然陌生。姐姐若不嫌我不知礼,聊天侃懂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