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讲述,心中一阵动容,“那荣妃娘娘,还真是心善之人。”
嗐了一声,一甩锦帕,打破说:“姐姐可别妄自菲薄了,姐姐得佛祖庇佑,怎会是无福之人呢?只是我们在这里筹谋思虑,到底也比不过皇上和大公主的心思所在呀!”
“那咱们到时就各凭本事争上一争,总不能让有的人得了好去,长福是荣姐姐唯一的女儿,本主绝不会再让她被别的人抢走”
看了看天色,与她道“妹妹可有其他事?若无事陪本主去宝华殿一趟吧,若有事,本主就不送你了。”
螓首点点,附和着她:“姐姐说的是,我没这个机会了,但我却希望不能让旁人得到,利用公主年幼争宠往上爬,这样才算是对荣妃娘娘有个交代。”
“也好,我和姐姐一起去宝华殿为长乐公主祈福吧。”
点点头,与其一道前往宝华殿,为长乐祈福,后话不提。
贵妃怕是伤心的紧失了爱女帝子又子嗣单薄如今只剩三位子嗣只是可怜了长乐殿下早早去了还未见过世间美好这就去拜访贵妃瞧瞧这人儿莫太失神只是敬主儿病重长福要换养母明儿亦是长福生辰去了问问可要去瞧瞧也别总关在翊坤宫人儿都快霉了
本便体味尽了丧女之痛,又闻朝序重病噩耗,如遭雷轰,骇得面肌瘦了一圈下去,形骸失了灵气。
颓丧之间,又闻文官女子有见,微不可查地一叹,“宣进来罢。”
进了去只见伊少了精神又瘦了不少轻声行礼“嫔妾给贵妃请安贵妃万安”又言着“爱女之痛嫔妾无福体会只见娘娘如此怕是心如刀绞今日一回嫔妾就去宝华殿祈福殿下聪颖来世只愿是健康就是”叹道“明个儿是长福生辰娘娘可去关在这儿总不是个法儿”
眉眼间有凝色,只摆手,“你起罢。”大殿之内香炉袅袅,眼皮儿一抬,不见神情,“你有心了。长福生辰宴?官女子的意思是——?”
笑笑“嫔妾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让娘娘出去走走至于娘娘是何意思那是娘娘的事了”罢了香炉内焚的香倒是香得很“娘娘去吗”
唇齿之间溢出一声笑,柳眉弯弯一挑,面上仍有些失了血色,“官女子质问的功夫,倒是学得好。”
身旁浣纱一斥,“放肆!怎这般对娘娘说话?——”
见是顶撞了伊紧着跪下谢罪“嫔妾无意只是好心瞧翊坤宫连着几日大门关着怕是娘娘思女心切”赔了笑脸道“只是敬主儿病重长福又要失了依靠”
本是压抑着脾气,闻得这般话,本便忧极了朝序,听她一副要给朝序办后事的语气,只觉心口血上涌,素掌往几案上一拍,“放肆!谁允许你诅咒敬贵嫔?你一个官女子,又把长福肖想到头上!——”
伊拍了几案惊了一下沮丧着回着“嫔妾猪油蒙了心几次听着太医无力回天嫔妾愿跪宝华殿为长乐与敬主儿祈福”又说着“娘娘少动气才好”
阖着眸子,桌案一扫,只咬牙,“碍眼,你退罢。”
强作面不改色,主位之上仍端坐,扶正了旗头,转身回内殿不提。
只见伊不计较随即行礼“嫔妾告退”同婢子一起去了宝华殿后庭之人人心叵测近日只能少说多看才是上上测
待人走后,吩咐浣纱传出去了消息:文官女子在清禄贵妃面前大放厥词,有觊觎长福公主之意,甚至不惜咒骂敬贵嫔早日殁了。
长乐去后几日,总算稍稍平复了情绪。是夜,为了防止天花蔓延,强忍悲痛吩咐纯潇把长乐的衣物都烧掉。自己正在偏殿窗台上吹风纳凉,却闻浣纱慌张跑来。
“娘娘!纯潇刚刚想把长乐公主的衣物往您寝殿里放,刚刚被奴婢当场抓住了!”
神情一滞,大惊,托纯姝,“去请圣上——”
翊坤宫发生了大事,龙辇亲自,询问缘由】贵妃,到底发生了何事?
珠钗泠泠,跪地一拜,纵是休养了几日,面上仍少有血色,“圣上,臣妾为防天花蔓延,方才强忍悲痛令纯潇去把长乐衣服烧了…却被浣纱当场抓着,见她正将长乐的衣服往臣妾寝殿里放——”
一旁纯潇脸色白了,磕头渗出血迹,“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是奴婢一时财迷心窍,听了文官女子的话——”文官女子?这个叫做纯潇的宫女是文官女子指使的,这不可能吧,她一个小小的官女子,如何有这个本事收买这个宫女,太可疑了,命人去传文官女子过来问话】
只见帝子身边人儿来传唤去一趟翊坤宫暗叫不好只得去了瞧瞧进了翊坤宫帝子贵妃皆在只见媵子头磕出了血衣冠不整只镇静行礼“嫔妾给皇上贵妃请安皇上贵妃金安”
一旁的浣纱与绛唇紧紧在身旁将自个儿护着,也是满脸疑窦,面色苍白,“文官女子,本宫也不愿信,你会下这番狠手…”一旁的纯潇只瑟瑟发抖,不敢插嘴。自个儿又转身,“只求圣上还臣妾一个公道,还长乐一个公道——”
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文官女子复述了一遍,质问她道】文官女子,这个叫纯潇的宫女说是你指使她把那些长乐公主的衣物放到贵妃寝殿内的,是这样吗?
只见清主儿脸色苍白说这般话又听着帝子讲述轻叹亦不慌张“嫔妾何德何能只见过清主儿一回就指使了纯潇的婢子嫔妾如今初入宫闱是打点上下度日还需嫔妾与封袭自己动手补贴已是费劲何来钱财收买再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