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陪他秉烛长谈。
傅景深侧身走了进来,她不想再说什么,门也不关,倦怠地坐在沙发一角,披回毯子。
傅景深顺手关上房门,眸光瞧见左侧桌上的那盒药,及那碗还剩着大半的方便面,再细细地打量着她,问:“你不
舒服还吃方便面?”
“傅景深,你这算什么?我们不是一路人。”苏锦溪呶了呶嘴,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说。
她不是傻子,如何感觉不到他的这股特殊的好意呢?只是这股特殊的好意里夹藏一抹对她而言的危险。
“你的脸色很差。”傅景深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皱眉道。
“吃过药,睡一觉就好。”苏锦溪靠着沙发,淡淡地说。
“苏锦溪,你纵有万千个理由,都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不是想进入江氏?前提也得有命在。”傅景深见她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一阵气愤。
“我没有!你想好好谈谈,我听着,你说吧。我的所有意图与立场请你不要预先猜想。”苏锦溪的心一下被蛰到, 她闭了闭眼,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开口,只是这一开口便断了他的猜想。
“那你老实地告诉,你在査什么?”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开门见山地问。
“我没在査什么,关于你说的二十多年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直是无稽之谈。”她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口吻,冷冷地说。
傅景深显然不信:“你真的没有?”
“我是对江氐感兴趣,他们企业管控存在很大的问题,今天与江易生聊了一聊,只可惜,他没有真正决策权。”苏锦溪淡淡地说道。
听她这么说,傅景深面色微冷。
他定定地盯着她,捕捉着她的脸色,眸中一阵犀利!
“我接业务,为何在你傅总的眼竟成了心怀不轨?什么二十多年的事?傅先生是不是闲得慌?”苏锦溪面色一阵清冷,不以为意地说。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花花公子身名在外,情场高手,身边换女人如换衣服。他对你也只是一时兴趣,你最好别让 他有机可乘。这样的人,你惹不起。若真有业务,难道你们公司没有谈项目的业务专业人士吗? ”见她如此,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凌厉地说。
“什么人?在我眼里,不就是江氏集团的总经理。谈公事而已,傅先生不要把人心想得这么坏。我谢谢你的提醒, 我自己的事自己负责。”苏锦溪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漫不经心地说。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别再査了。”傅景深见她油盐不见,面色郁结,低沉地说。
“是你在査,你在査我。我只是想替公司开拓一下业务。傅先生,您想复杂了。”苏锦溪倏地抬眸看着他,认真地 说。
傅景深不可否认地说:“是,我是在査你。你的家世、你的教育与你的目的让我好奇。”
“为什么?我构不成你的危险。”苏锦溪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抿了抿唇,心中一阵怅然。
傅景深闻言一阵轻笑,带着戏谑的口吻,说:“你这样子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
“傅景深,你不会告诉我你对我感兴趣吧?”她的声音平缓,紧了紧身上毯子,淡淡地说。
他顿时哑然。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夜深了,我与你非亲非故,请你保持距离。你的好意我心领。只是你不是我,无法替 做决定,回去吧。”苏锦溪见他这副样子,突的轻笑一笑,眉眼弯弯,说。
傅景深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苏锦溪心头一颤,本能地抬眸看着他,说:“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