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好不想再和两人纠缠下去,不管他们什么意思,她都知道,以后还要通过他们,多多去贿赂监狱中的人,安好好终于觉得自己也算是能为豹哥付出一点点力量了。
长路漫漫,安好好望着昏睡在病床上的豹哥,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呢?醒来后是不是也会难过,觉得自己怎么还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好好很明白豹哥的心理,这也是她为什么内疚的地方,比起在监狱的生活,他更向往死在别墅吧。
走了后门之后,安好好行事起来方便了许多,她也终于尝到了有钱的滋味,真的很爽,谁说钱不是万能的,有钱带来的便利,不知道有多万能。
如果她没有钱,她什么都不能做,但是现在她不一样了。她是一个有钱的姑娘,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豹哥醒来之后很快便会重新带回了监狱里面,安好好甚至来不及见他一面,安好好知道,也许就算她去医院了,豹哥也未必会愿意见她,他是那么骄傲的人,一定不希望安好好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
安好好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浑浑噩噩的状态,每次想到豹哥,内心便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席城和安好好冷战了很久,见安好好迟迟没有和好的样子,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思念,决定再一次求和,因为真爱,所以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七夕马上就要到了,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来到了安好好的身边,不想再一个人过情人节了,安好好家的门敲了很久才开,席城见安好好一脸憔悴的样子,还以为她生病了。
“你来干什么?”安好好以为是阿正,没有想到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席城。
“为什么我们之间一定要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吗?”席城满心的欢喜被安好好的话冷冷的浇了下来,好像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那你希望我们之间还能用什么口吻说话呢?”安好好的嘴角浮现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来。
席城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安好好要用这个态度来对待自己,他甚至不明白安好好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越来越抓不住这个女人了。
席城将手中的东西拿到了屋内,说道:“还没有吃东西吧,我是我给你带过来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香味,让安好好这个饥肠辘辘的人引起了强烈的兴趣。
“谢了。”安好好不客气的坐下来吃东西,她似乎很久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一样,也不在乎在席城的面前吃相好不好看,狼吞虎咽起来。
“我听说前段时间豹哥与你在医院见面了?”席城小心的试探的问安好好。
安好好的脸色突然大变,她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让席城莫名的心里一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到现在,你还没有打算放过他?”安好好的目光突然不再温柔和懒散,而是凌厉的看着席城。
“安好好,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让豹哥付出应该有的代价,可是我并不想置他于死地,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我完全没有必要再针对他。”席城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他开始在心里后悔,为什么要在安好好的面前提豹哥的事情呢?他明明知道,豹哥这个人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心结,估计这辈子都难以解开了。
但是席城不甘心啊,总不能一直这样,让豹哥横亘在两人之间,让他们的关系永远都这样午休止的冷淡下去。
席城不愿意失去安好好,因此他决定一定要挽回和安好好的爱情。
安好好却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席城,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这么认为呢?当初我百般求你,希望你能帮助豹哥一把,可是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往事历历在目,那些日子,安好好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她只是一具游魂,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他在监狱里的日子也非常不好过,我一个弱女子,我没有能力,我帮不上他,你能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功劳吗?”
安好好的话让席城哑口无言,既然安好好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席城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要知道,相信的人自然不会如此怀疑自己,可是不相信自己的人,就算是解释了也于事无补。
“怎么?无话可说了是吧?被我猜中了是吧?”安好好见席城一直没有说话,更加笃定席城一直在暗中操作,就是想要报复豹哥,想要让他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安好好的内心一片死寂,当她以为的真相是那么赤裸裸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如刀割,原来自己并没有麻木到不知道痛,不知道疼,她多么希望席城能够出面澄清自己,而不是用沉默来对待。
“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安好好紧闭着双眼,不想看到席城那张忧伤的面孔。
“安好好,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席城已经听了许多次安好好说要分手的话语了,事实上他们也早已经分手了。
之所以现在还在纠缠不清,大概都是席城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安好好点点头,不理会此刻席城眼底里盛开的悲哀,她将所有的不忍心和善良全部都隐藏起来,对席城的难过和悲哀视而不见。
席城默默的离开了安好好家,他怀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悲哀,飞速的钻进了自己的跑车里面。
失恋也不是第一次了,像席城这种男人,要找到女朋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他将车子停在了一个酒吧门口,这种时候,除了借口消愁,还有什么比这个方式更合适的呢?
他想要忘记安好好那双绝情的眼睛,还有那些如刀割般的话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犯贱,为了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委曲求全,结果人家还根本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