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小心翼翼的扶着安好好下楼去,遇到了楼下的房东善意的笑容,阿正用蹩脚的英语和她打招呼,安好好则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事事都得依赖别人。
在来美国之前,她的英语是比阿正要好的,阿正没有读过多少书,英语单词都不认识几个,可是他竟然依靠自己顽强的毅力,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很多英语,竟然也能和别人熟练的打招呼了。
而安好好,则好像英语功能退化了一般,越来越懒得开口和别人说话了,阿正经常鼓励她多出去和别人交流或者学习,可是安好好始终觉得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故乡,她总有一天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大概就是心中有一种预感,虽然安好好和苏杰已经登记结婚,但是她仍旧在这里找不到归属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安好好在床上辗转难眠,她不断的想起了席城。
就好像是这个孩子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只要这个孩子存在,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席城了。
两人在楼下散了下步,安好好看着外国同胞们脸上喜悦的笑容,内心似乎也晴朗了许多,她还是没有朋友,真是好羡慕那些可以结伴同行的人,她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安好好想起了喜宝,也不知道喜宝现在怎么样了,以前两个人也如现在这般好吧,可是这些都变成了过去。
安好好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充满了感伤,她甚至了解过,这是不是产前抑郁呢?可是她觉得自己太过于侨情了,长这么大了,遇到了那么多难题,哪一次不是自己抗过来了,现在竟然会被一个抑郁症打败?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安好好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非常的失落,情绪时好时坏,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内心总是充满了不安,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特别是一想到席城现在身边站着的女人是别人的时候,安好好的内心便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和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开心快乐一点,大概只有肚子里的孩子能够真的让她感到快乐一些吧。
渐渐的她已经能够感觉到胎动,像是小家伙在和她打招呼一样,肚子越来越大,胎动也越来越明显了,安好好唯一的安慰,也就是如此了。
安好好也数着日子,每日虽然觉得煎熬,但是也一日一日的熬了下来,她和抑郁症做着斗争,期待着孩子的降生。
席城在给了喜宝一笔钱之后,并不希望瑶瑶和花少追究这件事情,因此在瑶瑶和花少事后问起的时候,席城只是淡淡的回答说:“没有抓到人,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尽管席城的语气非常的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可是瑶瑶和花少的心中始终不放心,因为担心这个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毕竟这件事情对瑶瑶和花少的影响更大。
“你觉得席城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是不是很奇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放过对方,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呀。”
瑶瑶冥思苦想,她已经了解席城的性格,自然知道,席城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和想法。
“我早就察觉到了,因此现在我找人去查了一下那天银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席城会放过那个敲诈勒索咱们的人,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花少对瑶瑶说,两个人在酒吧里喝着小酒。
随着季节的变幻,酒吧里的生意是越来越惨淡了,现在开娱乐行业的人越来越多了,竞争也越来越大了,花少渐渐觉得吃力,酒吧看上去像是生意很好的样子,其实真正的内幕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为靠着朋友捧场和前来娱乐,所以花少自己在酒吧上贴了不少钱,还有些所谓的朋友每次来都是挂账,根本就不付款,明明不缺钱,但是每次花少让他们结账的时候,他们便开始推三阻四。
“花少,放心吧,这点小钱我还能跑不成?我今天真没有带钱,下次吧,下次一定吧账单给全部结了。”
“哥们,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也看到了,现在酒吧的生意不好,快经营不下去了,要是再没有资金运转,这些酒水我都买不起了……”
花少苦心婆心的说着,每次去找被人还钱,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孙子一样,需要对别人说尽好话,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即使如此,还是会有得罪别人的时候。
比如现在他正在面对的这个朋友,名字叫林子君,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君哥”,家境优渥,为人却不怎么样,性情有些暴躁,并且非常的以自我为中心。
其实这也没什么,哪一个有钱的少爷或者有个性有能力的男人会没有点缺点呢?他们活得骄傲而又任性,这些花少都是可以理解的。
过去他也一样,只是在生活让他摔了一个狗吃屎之后,便不再一样了,他为了生活下去,放下了内心的骄傲和霸道,学会了像一个市井小人,开始为了生活算计着,努力着。
这个君哥点了一支雪茄,一副非常看不起花少的样子。
“你小子不就是怕我欠你那两个钱吗?至于在我们面前哭穷吗?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君哥什么时候欠过别人的东西不还了,记得当初,可是你哭着求着让我带一帮兄弟到你的场子来玩的,现在怎么了?忘记了当初是怎么求我的了?而且你也不看看,要不是我,你那破酒吧能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意吗?……”
君哥对花少的行为和举动非常的反感,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愉快。
“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感激当初你的捧场,我这个酒吧要是没有你,还真经营不下去,可是我现在是真的缺钱啊,要不然我怎么都不敢找你要钱呐……”
花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君哥踩到了泥巴里面的那个人,为了钱他连脸面都可以不要了,为了生活,他也可以这样低声下四的去求人,这是他在以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切,谁不知道你现在跟那个富家小姐有一腿,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穷,大家都是男人,别这么没出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