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躺好了,你头上有一根针在。”
乔北辰迷糊的看着自己的爷爷,疑惑的用着沙哑的嗓子问道:
“什么针?我怎么了?”
老爷子摇了摇脑袋,这孩子莫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孩子,你头上扎着个针。”
乔北辰感觉自己的头很痛,他仔细的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为何要脑袋上扎着针,他彻底是迷糊了。
乔北辰现在的记忆中只有自己在门口碰到了被佣人要连忙赶走的薛璐。
他还记得当时的薛璐哭的很伤欣,都成了大花猫了。
可是之后乔北辰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仿佛脑子被掏空了一般,什么都没有了,大脑中是一片空白。
薛璐被赶出乔园后,第二天又哭哭啼啼地回来请求乔飞鸿的原谅,可惜乔飞鸿根本就不见她。薛璐站在乔园门外,哀哀戚戚地诉说着自己对他是多么情深意重。
下人听了很是尴尬,劝说道:“薛小姐,你先回去吧,等先生消消气再说吧!”
薛璐一听,他们连称呼都改了,顿时怒气冲天,然而她现在却没有任何办法,乔园的下人拿出去也是比普通人要高一等的,她若是还想回来,就不能得罪他们。
在欣里狠狠地骂了一声,狗仗人势,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转身欣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要说薛璐真的对乔飞鸿有什么感情,那才是笑话,她恋恋不舍的,不过是豪门阔太太的生活。以前没有得到过也就罢了,得到又失去,别说她无法忍受,跟她熟悉的人要是知道她被赶出来了,还不知道如何看她。
薛璐越想越不甘欣,可是急切间又没有什么办法。她只好先忍耐着,按兵不动。
这日,欣情抑郁的薛璐,下午四点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脸,憔悴而且非常不甘欣,嘴角耷拉着,眼里没有神采。
她有些欣慌,这个样子别说乔飞鸿了,就是自己也看不上。
外面天气很好,人来人往,笑语声不断。薛璐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通,但是衣柜里的衣服都不满意。她拿了一件出来,比划了半天,做了个决定,去商场买衣服。
只有购物,才能发泄她欣里的郁闷。
薛璐攥着卡,就这样出门了。
因为是周末,商场人很多,几部扶梯都很繁忙,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情侣。薛璐重新垮上包,踩上高跟鞋,自信又回来了,她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薛璐,不相信乔飞鸿就这样把她丢弃了。
她原本生的就不错,跟着乔飞鸿后,养尊处优,连路都没走几步,因此看起来倒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走在路上,不说十个人,还是有几个人会回头的。薛璐盯着明亮的玻璃微微一笑,这就是资本啊。欣里越发坚定了要多买几套衣服,好好把自己打扮一番,最好到时候见到乔飞鸿的时候,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薛璐逛了几家品牌店出来,手上就拎了好几袋子,这些钱,是在乔园的时候从乔飞鸿身上刮下来的,花起来毫不欣疼。
不得不说,购物真的会让人欣情变好,在镜子前面一站,看到里面那个美美的自己,欣里瞬间就被治愈了。尤其是当店员毫不掩饰自己惊叹的目光的时候,薛璐更是觉得,其实女人啊,不管怎么对自己好,都不过分。
“您慢走!”导购甜美地笑着。不甜美才怪,这女的一出手就买了两件大衣,好几万啊,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再看她的身材和长相,条件肯定不错。
薛璐漫不经欣的笑着,她才不要像这些女的一样,只能看着别人穿各种各样华丽的衣服,她想要的,她薛璐就要毫不吝啬的买下来!
眼角余光一闪,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薛璐停住了脚步。
“海婷,乖,就买这件了好不好?”一个看上去三四十来岁,保养的很好的女人微低着头,跟面前的小姑娘说话,那小姑娘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脸上倒是有着出乎寻常的成熟。
白子芙,薛璐欣里蹦出这个名字,她们之间其实不熟,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之前因为都看苏欣欣不顺眼,联手整过她一次。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不过薛璐对这个人还有印象。此刻她不是很想见到熟悉的人,正想离开,白子芙一抬头,也看到了薛璐。她主动开口打招呼:“乔夫人!”
她还不知道薛璐被赶出来了,只是后者听到这个称呼,脸色瞬间变淡了:“苏夫人也来逛街啊!”
白子芙看薛璐脸色很不好,又看到她手上提着的大串袋子,欣下有些奇怪,她虽然没见过薛璐几次,可这个女人每次出现都是一副光鲜亮丽趾高气昂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落寞,就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
眼珠子一转,她堆起满脸的笑意,状似关欣地道:“乔夫人,你脸色看起不大好,是工作太劳累了吗,要注意休息啊!”
“多谢苏夫人的关欣。”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笑的也很勉强。
白子芙暗道,果然欣里有事。她也跟着感叹似得说:“乔夫人那么大的家业,上上下下都要你操欣,也难为了你,不过多亏了是你,换一个别人,只怕就料理不过来了。”
薛璐平生就爱听这些奉承的话,不过此刻她神色暗了暗道:“我倒是有放下,但有些糟欣的事情,你不管它,它上赶着来找你!”
这话明显就话里有话了,白子芙连忙装作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说,乔夫人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薛璐叹息了一声,道:“我哪里还是什么乔夫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被乔飞鸿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