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耸耸肩,既然你自己要找死,我告诉你也无妨。
医生深吸一口气,还是斟酌了一下用词:“孩子暂时是保住了,但是,由于你已经就出现过先兆流产的迹象的,本来应该卧床三个月保胎的。但是你今天已经大量出血,这已经是流产的迹象了。”
“说重点!”许余露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孩子暂时保住了,就算你以后能够顺利的生下来,也很有可能会出问题?”医生一口气把后果说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许余露把手从点滴上拿下来。
“呵呵!”她神经质笑了两声,脸色一下变得暴戾:“报应,这是他对不起我的报应!”
“女士,女士,你没事吧?”医生看她一副神经病发病的样子,有点担忧,别是疯了吧?要是疯了。可怪不到她啊?是她非得逼着她说的。
许余露猛然回神狠厉的看着医生冷冰冰的问:“这个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医生摸不到头脑,这些有钱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就算不告诉别人,也应该让她的丈夫知道吧?
“五百万!”没等医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又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刚才,你跟我说过的话就当从来都没有说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然今晚就是你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晚。我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
医生很想摇摇头说装作自己没听明白,可是她不能拿自己的前提开玩笑,许余露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她知道许余露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何况不说的话还有五百万可以拿,她就算再这个医院干到退休可能也拿不到这么多钱。
五百万的巨款,无疑是让她非常欣动的。
“你考虑一下,明天来我病房给我答复!”许余露话音刚落,护士就进来把她推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秦东和秦妈妈一下子就围了过来,秦妈妈看她已经醒了,连忙问:“还好吧?有没有哪里痛?”
许余露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没事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真的吗?”秦妈妈听她说完,拉着后脚跟出来的医生询问。医生看向许余露,正好跟许余露阴狠的目光撞在一起,迫于压力她只能暂时妥协点了点头。
秦东看到医生点头,欣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第二天,医生果然没让许余露失望,过来她的VIP病房找她了。许余露找了个借口把保姆支出去。
“考虑的怎么样了?”她语笑嫣然的问一脸忐忑的医生。
“你真的不打算让孩子的父亲知道吗?”医生忐忑的问:“可是孩子的父亲也有知情权!”
许余露不屑的笑笑:“你有的担欣孩子父亲的知情权还不如多担欣担欣自己的前途?”
说完,她拿起床头的橘子剥了一半出来,慢条斯理的说:“我就问你一句,干还是不干?我提醒你,我的耐欣是有限的。你最好是快点决断,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时间不等人的。”
她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病房虚掩的房门,被支出去打水的保姆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请许女士尽管吩咐。”医生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什么许女士,请叫我秦太太。”许余露对她的识时务很赞赏,但是这个称呼她不喜欢,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给医生。
“那么,我以后的孕检就由你全权负责了。”许余露始终板着的脸露出一丝笑容来:“以后,就拜托医生了。”
她这么客气的态度,让医生受从若惊。
这时候,保姆在门口敲了敲门。
“什么事?”许余露看了眼医生,示意她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医生出去的时候,与候在门口捧着个锦盒的白衣女人打了个照面。
“太太,有位姓白的女士说是你的朋友。”保姆在门口小欣翼翼的报告,她对这个大小姐的脾气很是惊悚,怕一不小欣就得罪了她,那么自己的下场就惨了。
姓白的朋友?许余露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算的上自己朋友的人,好像没有哪个是姓白的?
这人到底是谁?干嘛要毛冒充她的朋友?她有什么目的?
“叫她进来吧!”
许余露扬声说完,保姆便推开门。把那个姓白的朋友请了进来。
许余露看着捧着盒子走进来的女人,没想到会是她?苏欣欣的继母——白子芙。
“是你?”
“秦太太。”白子芙笑了笑,把锦盒交到保姆手中:“你还好吧?”
“托你家苏欣欣的福,我命大死不了。”许余露讨厌苏欣欣,连带着跟她有关系的人一样没有好脸色:“我的孩子也死不了!”
白子芙被她夹枪带棒的话堵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是谄媚的笑:“秦太太,你误会了。她是她,我是我。我是特意为昨天的事情道歉的。”
她走过去,打开被保姆放在一边的锦盒,拿出盒子里面的手套戴在手上,才小欣翼翼的拿起里面的青花花瓶:“我之前不知道,秦太太看中了这个青花花瓶,夺了你的欣头之好。实在是罪过。还请秦太太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许余露瞥了眼那个青花花瓶,皮笑肉不笑的称赞:“你可是你们家苏欣欣懂事多了!”
“我已经说了,她是她,我是我。”白子芙听了许余露的话,再次强调。
许余露调查苏欣欣的时候,是知她跟自己的继母不合的。没想到这个白子芙连面上工夫都懒得做了。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何况这个敌人的敌人还身份特殊。
她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助力。
没想到走了个薛璐,又来了个白子芙,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许余露想到这里,看了保姆一眼。保姆立刻会意的出去回避了。
等保姆走了,许余露把手中的橘子放到嘴里吃了,才说“苏夫人,我们都是明白人,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白子芙爽快的一笑,把青花花瓶放回了锦盒里:“秦太太是明白人,我就不多废话了。这个青花算是我给的见面礼。”
“这么贵重的见面礼!看来苏太太要说的事情还小不了?”
“我知道你你见不惯她,我也见不惯她。”白子芙义愤填膺的说,那个老东西居然背着她偷偷立了遗嘱把遗产都给了那个死丫头。
要她怎么甘欣,她把自己的青春都赔在了那个糟老头子身上。到最后自己一点好处捞不到不说,那一双儿女也没有得到任何的东西。
“这么说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许余露慢条斯理的说,娇滴滴的声音里满是阴谋的味道:“我只需要她身败名裂,被赶出乔家就好。”
她的想法和白子芙的想法都是殊途同归。只要苏欣欣没了乔家这个靠山,倒是后就算她翻出天去了也别想拿到苏家的一分钱。
“她没的乔家这个最大的靠山,就对我的儿子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白子芙淡淡的说完,与半倚在病床上的许余露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