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业晟嘴角的弧度微微透着一股讽刺，“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白清瑜想说，这是不是他提前算计好的？
他早上故意在办公室露的那样一手就是为了而引起威廉森教授的注意。
故意用她的名义送了教授夫妇一栋楼！
这样的财大气粗，怎么可能不令人印象深刻。
他必然在关注着教授的一举一动吧。
说不定这会在纽岳，就有人监视着教授的一举一动。
所以教授联络她的事，其实他是知道的吧？
白清瑜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自己说话的语气。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顾业晟凝眸看着她，眼里满是深邃的情绪。
他好像在生气？
气氛就在顾业晟的冷凝里冷了下去。
白清瑜本来就有些难以开口，见状更是难以为继。
顾业晟冷冷看着她，眼神仿佛是在凌迟一般。
白清瑜想走，但内心的骄傲又告诉她，她必须完成教授的托付。
就在这两难的煎熬里。
顾业晟终于移开了视线，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他站起来，打了电话，叫来服务生将东西都撤走。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两个人，顾业晟坐在沙发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漠声道：“说吧。”
白清瑜隐隐觉得顾业晟是真的在生气。
直觉告诉她现在提教授的事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那他为什么在生气？
白清瑜的视线落在刚才的饭桌上。
刚才桌子上摆的都是适合她吃的饭菜。
不管他为什么知道她会过来，他都是用了心的。
所以，他是为了这个在生气？
白清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调整了坐姿，尽量显出一种干练来。
“顾总，我来是代表威廉森教授想询问您，是否愿意跟M方企业合作，华夏M国两方共同合作研究共享？”
顾业晟黝黑的眸子中似乎有一刹那的停顿。
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不愿意。”
白清瑜微微颦眉：“为什么？”
顾业晟沉声道：“当初，我既然有把握去跟教授接洽合作，那时创宇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只是欠一个机会。”
“而那个机会，被我亲手浪费掉了。”顾业晟淡漠的说着，眼神却盯着白清瑜。
他是因为白清瑜才错过的。
“既然我有足够的资本，为什么要跟别人共享？”顾业晟说到这里，站起来，气势威严而又强大。
“我的确是利用了你，让威廉森教授看到创宇的实力。是合作还是分道扬镳，就由教授自己决定。”顾业晟淡淡道：“如果教授依然决定跟M方企业合作，那么我也只能说一句抱歉了。创宇将会全力以赴自行研究。”
冷不防，在这样的时刻，顾业晟跟她坦白了。
这样的坦白非但没有让白清瑜感受到轻松，反而心头更加沉重。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他的商业帝国更重要了吧。
心头一直的疑惑终于得到确定。
白清瑜反而逐渐没了那种心头闷痛的感受。
她张了张口：“我会如实转告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