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手指在凤展飞脸颊上轻轻滑过,说:“只有爱情。”
凤翔飞现在完全不加掩饰了,似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不仅亲口说出了她对凤展飞的想法,还表现的急于更进一步。凤展飞忍不住推开了她,说:“你疯了吗?”
凤翔飞笑着说:“我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爱上一个我恨了那么久的的人,没见你之前,我特别恨你,我觉得你抢走了我的父亲,以至于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父爱是什么东西,见到了你之后,我就被雷劈坏了脑袋,反而觉得父亲就该疼你,天之骄女,无论怎么看,怎么打量.........”
她说着又把手放在了凤展飞的面颊上,指尖轻轻抚摸下来,落在她的肩上,然后又滑到腰上,说:“有一种清冷的美丽,又很性感...........”
凤展飞之前还勉强安奈着脾气,此时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打开了凤翔飞的手,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凤家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爸爸最起码在物质上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凤翔飞却说:“你看你生气的时候都这么美。”
凤展飞似乎很想给凤翔飞一个耳光,但是最终还是压住了脾气,说:“我们能谈正事吗?”
凤翔飞又笑起来,说:“你把这个女人赶走,跟我在一起,什么都好说,要不然鱼死网破好了,反正现在凤家不管有多少钱,都跟我没关系。”
凤展飞马上说:“别忘了你自己就背着一身人命官司,你以为现在做了污点证人就能没事?我也一样可以把你咬出来!”
“那我就跟你一起坐牢呗,我无所谓。”她含笑看着凤展飞,说:“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让这个女人滚!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凤展飞微微攒起了眉头,说:“你就不怕自己活不过明天吗?我今天肯来,到底是顾念着你我的情分,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说到这里,凤翔飞脸上有了一丝颓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若有所思的说:“姐,你想过没,现在你死了,天下可就是我的了,我回凤家,继承遗产,顶替你的位子,理所当然。家里那群女人,要嘛没脑子,要嘛只会打自己算盘,弟弟妹妹们还全是孩子,她们跟我没有任何抗衡之力。”
“爸爸还没死!”
“快了。”凤翔飞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凤展飞,继续说:“我对你手下留情,你倒以为是你没把我赶尽杀绝?”
凤展飞一时气的脸色铁青,却不知道说什么。凤翔飞又说:“这件事,你想好。”
凤展飞知道谈不出结果来,咬牙转身过去,拉着司徒明离开了。
到了楼下,两人走向停车的地方,司徒明在一边若有所思,说:“果然,这样的大家族只有自己先从里面杀起来,死的才快。”
司徒明这句话借的的《红楼梦》里贾母说贾家落败的话比喻凤家,凤展飞却说:“你可以看我笑话了。”司徒明笑了笑,说:“之前我挖空心思,千方百计想搞清楚你家的情况,然而一无所获,凤翔飞却是轻而易举就把凤家瓦解了。”
凤展飞叹口气,两人已经走到停车的地方了,司徒明拉住凤展飞,说:“先检查一下。”她说着走到车边仔细看看,然后又俯下身去看车底盘,凤展飞仰头,看到凤翔飞从窗户上探出头来往下看,立刻感觉到不对,想也不想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抓住司徒明向旁边扑出去。
随即一声轰然巨响,汽车爆炸了,凤展飞虽然及时救了司徒明,但是两人距爆炸波太近,司徒明直觉的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有几个影子,而凤展飞伏在她身上,颈部有血迹渗出,人已经失去知觉了,司徒明向旁边看去,就看到几个人影逼近了她们。第五节红十字
黑夜越来越浓,司徒明听着身边水滴滴在地上的滴答声,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麻木,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她迷蒙了一会,向四周看去,寻找凤展飞的身影,就看到凤展飞就在距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人还在昏迷中。
但是她被吊了起来,她双手被锁链拷起来,吊在屋顶上,双膝跪在地上,头垂着,一抹血迹从她颈部流下来,一直流到胸口。司徒明正想叫她,却发现凤翔飞就在旁边,她此时就在凤展飞的身边,也跪着,只是她跪着是为了更方便的抱着凤展飞。
她用手抚摸着凤展飞的面颊,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
司徒明挣扎着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拴在水管上的,而她是背对着墙坐在那里的,而这个姿态刚好可以把凤翔飞的所作所为看的清清楚楚尽收眼底。
凤翔飞又把手伸进了凤展飞的衣服里,抚摸着凤展飞的身体。凤展飞还是一无所觉,凤翔飞一把拉开了她的衣服,那是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衬衣黑西服,天冷的时候外面再加一件外套,这是凤展飞最惯常的打扮,她似乎并不在意女人们平常最关注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尚,什么潮流,她都一无所知,唯一的要求就是简单干练方便。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漫长到让司徒明觉得人之一生大概也就这么久而已。凤展飞最终再次昏迷之后,凤翔飞才停止了她的行径,带走了凤展飞。司徒明不知道她会对凤展飞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凤翔飞会怎么处置自己,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无能,这种感觉让她深陷在自责中无法自拔。
一直到天亮以后,凤翔飞的手下才出现了,两个人把司徒明拖了出去,司徒明这才发现是这里是一栋别墅。只是还没有装修,非常简陋,地上扔着几个懒人沙发,当做坐的地方。而凤展飞此时被解开了,伤口处理了没有不知道,苍白的脸色藏在蓬乱的头发后面,像是马上就要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