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毛’笔,不过他却是一根羽毛笔,根部被笑成了尖状,而且要不是有墨水的痕迹,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墨家子的毛笔。“是的,你们可以叫他鹅毛笔,也可以叫他硬笔!”墨顿将手中的鹅毛笔展开说道。众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根小小的鹅毛竟然能够书写出如此优美的字体来。“硬笔!”刘宜年若有所思,如果如此的话,那他就真的能够解释为何会写出如此小的字体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墨顿打开墨水瓶的瓶塞,轻轻的蘸了蘸墨水,在宣纸上轻轻的写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咏鹅》可是墨顿前世最喜欢的诗句,乃是初唐才子骆冰王的诗句,此刻骆冰王还没有出生,墨顿好不愧疚的拿来用了!全诗字不多,墨顿一气呵成,。“真的能写字!”“和课业的字体一模一样,看来这真的是墨家子写的。”“速度好快呀!”秦怀玉两眼发光,他更关注的是写字的速度,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大量的时间来玩了。“字好小,而且还很清晰!而且节省了更多的纸张,而且鹅毛更便宜。”有一些学子投入了所有的钱财赌墨顿输,现在早已经破产了,毛笔和宣纸老贵了,怎样省钱才是王道。“不行,这不是毛笔,根本不行!”熊茂林高声的嚷嚷道。“怎么不行了,昨天夫子不是说不管用什么方法,用什么笔,必须在纸张上写出工整的字体来,难道这字体还不工整,!”墨顿反驳道。“呃呃!”熊茂材顿时哑火了,刘宜年也一脸的尴尬,是呀,他们书法最重要的就是写好字,至于用什么笔写,似乎不是重点吧!其他国子监生也是一阵郁闷,看来是没有办法在这个上面为难墨顿了。“字是不错,这内容可就差强人意了!怎么是歌波天清……,这些的是什么呀!简直是狗屁不通!”王凌眼珠一转,一脸嫌弃的说道。刚说完,却发现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熊茂材轻轻的碰了他一下说道就:“应该是从左往右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王凌艰涩的读者,不由得脸色大变,墨家子竟然又写出一首好诗来。“好诗!”一声喝彩从门外传来,只见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一脸赞叹的走了进来。“祭酒大人!”刘宜年赶紧行礼道。“祭酒大人!”众监生也纷纷行礼,墨顿也跟着躬身行礼。孔颖达一进来,就拿起墨顿的鹅毛笔口中啧啧称奇,又看了看墨家子的字,不由得将惊叹道:“没有想到用这种简单的羽毛竟然能够写出如此优美的字体来。”孔颖达赞叹道。“祭酒大人,我正要向你禀报呢!这种字下官从来没有见过,下官怀疑是一种新的字体。”刘宜年见多识广,见到这种字体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惊艳。孔颖达点了点头,作为一名书法大家,他也是研究过很多的字体,的确没有见到过这种字体!“不可能吧!”众监生震惊,一个写字奇丑无比的人,一夜之间竟然能够开创了一个新的字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们的眼前。熊茂材简直是羞愧难当,他一直吹嘘自己胜过了墨家子,转眼之间墨家子竟然成了开创一种书法的一代宗师,而自己就是那个跳梁小丑。“横细竖粗,笔端带有钩状,应该是根据刻字改造而来!”孔颖达判断道。“祭酒大人英明!学生幼时家中贫寒,买不起纸笔,经常在沙盘演练,最终略有小成。”墨顿写的是宋体,其真正的来源则是雕版印刷术的。“用鹅毛做笔,简直是奇思妙想!”孔颖达惊叹道。“用乌鸦羽毛,孔雀翎更好,最主要鹅毛便宜!”墨顿说道。鹅毛在平时宰杀的时候,都随处丢弃了,造价极其低廉,当然比不了那动辄几百文的狼毫,兔毫。孔颖达拿起鹅毛笔写出几个字,虽然很青涩,用着很不习惯,但是他毕竟是苦练书法几十年的人,稍微练习就能写出不错的字体来。“又快,又小!节省纸张!”孔颖达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写的字,竖起笔尖看着略微枯黄的笔头,对比一下刘宜年的狼毫笔尖,拿起狼毫笔写了同样的几个字,哪怕已经尽力控制了,依旧要比鹅毛笔写的大很多,而且慢了很多。“此物若能普及,当是天下学子之福音。”孔颖达说道。“祭酒大人不可!此物若是普及,会造成大乱子的呀!”刘宜年惶恐道。“一个鹅毛笔能够造成什么乱子!刘博士不要危言耸听!”孔颖达怒喝道。“下官怎敢乱说,祭酒大人请看墨顿的诗句!”刘宜年指着墨顿新写的咏鹅说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孔颖达越读脸色越是阴沉,墨顿所写的字竟然都是横向的,而且都是从左往右读。而毛笔字所书写的都是竖向的,从右往左读,这简直是和毛笔字完全对立的不同写法。如果鹅毛笔得到了普及,那市面上不是会出现两种不同的书写方式,的确会造成不少的动荡。“墨顿为什么要这样写!”孔颖达凝重的看着墨顿。“祭酒大人请看,鹅毛笔书写的话,左手轻轻按住,右手书写,从左往右书写可以避免未干的墨水沾在衣服上,祭酒大人可以看一下自己的衣袖!”墨顿挥一下自己的衣袖干干净净。孔颖达抬起袖子,看着上面的点点墨迹,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墨家子的解释让他放心,这时鹅毛笔的特性造成了,并不是可以针对毛笔书法。“祭酒大人你看,如果社会上两种书写方法混杂,那将会何等的混乱。”刘宜年痛心疾首的呼道。“夫子所言也的确是事实!”墨顿点头赞同刘宜年的观点,这让孔颖达不由得有些稀奇。“不过众位何曾想过,你们为什么要从上往下,从右往左写?”墨顿突然问了一个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