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城!高昌城乃是西域名城,乃是整个西域最为繁华的城市,更是丝绸之路上最为耀眼的明珠。高昌城乃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每年都有数不尽的胡商,不远万里途径高昌前往大唐,同时又有大量的长安商人西出玉门关前往西域淘金,单单每年的税收都足以让高昌富庶无比。正是在这强大的财力支持之下,高昌城更是接连扩建,成为西域赫赫有名的坚城,而这座坚城的主人正是高昌王鞠文泰。而此刻鞠文泰并未察觉危机,正在金碧辉煌高昌王宫招待来自西突厥的贵客。只见高昌王宫之中,丝竹声不断,胡女高速旋转舞着西域最为盛行的胡旋舞,诱人的舞姿不时吸引一阵阵喝彩声,更是让宴会平添了几分热闹和香艳。“贺鲁将军!此乃本王花费重金买来的长安名酒解千愁,此乃大唐第一名酒,更是第一代的老酒,别说在西域,就是在大唐也是最顶级的佳酿。”高昌王举起酒杯向一位雄壮的突厥男子举杯敬酒道,此人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西突厥名将阿史那贺鲁。“解千愁?而且第一代的解千愁?”、阿史那贺鲁不由眼睛一亮,贪婪的一饮而尽。要知道解千愁作为天下第一款高度白酒,更在墨家子的极力广告之下,非但在大唐境内名声赫赫,同时更随着闷倒马传遍了整个西域,深得西北各族的喜爱,最新款的一瓶解千愁那可是价值一匹好马,而第一代的解千愁更是稀少,身价倍增百倍,这一次高昌王可是说下了血本了。“好酒!”阿史那贺鲁杯酒下肚,顿时感觉口中酒香四溢,同时一道火辣辣的感觉入喉,在这寒冷的冬季,可谓是极为畅快,不由喝道。高昌王看到阿史那贺鲁的表现,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高昌已经得罪了大唐,唯有和西突厥联合方可对抗大唐,而阿史那贺鲁更是西突厥之中坚定的鹰派,平日极力宣扬对大唐强盛,恢复突厥的昔日荣光,正是高昌极力拉拢的对象。酒过三巡之后,阿史那贺鲁已经有些微醺了,在此之前,很多人都号称千杯不醉,然而解千愁出现以来,再也没有人胆敢说出这样的狂言了,几杯解千愁下去,酒量浅的人已经倒下了。“大王可知,已经有消息从长安传来,唐人极有可能对大唐出兵,以贺鲁看,大王还是早做准备为好!”阿史那贺鲁醉眼朦胧,实则心中清明道。高昌王鞠文泰闻言不由纵声大笑道:“贺鲁将军多虑了,本王曾经亲自前往长安,沿途城池极为萧条,可是远逊色于隋朝之时。”阿史那贺鲁不由眉头一皱道:“大王有所不知,现在大唐已经今非昔比了,据说大唐出了一个墨家子,我等口中的解千愁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其手下墨技非凡,大唐得此人相助,国力蒸蒸日上,已经不属于隋朝强盛之时。”阿史那贺鲁作为西突厥大将,平日里对大唐最为关注,知道了更多。鞠文泰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就是假设大唐今日发兵伐我高昌,出的兵多,则粮草无法补给,若发兵三万以下,我高昌有雄兵五万,定然能够和唐军抗衡,更别说两千里的戈壁滩路途艰险,唐军远道而来,人马劳顿,而高昌只需以逸待劳,定然可以将大唐大败而归,根本不足为忧,我等还是喝酒,喝酒!”鞠文泰得意非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阿史那贺鲁皱眉道:“大王不可小觑大唐,如今大唐已经今非昔比,先破颉利,再杀伏允,高昌还是谨慎为好。”不得不说,国际地位是打出来的,大唐接连攻破东突厥和吐谷浑,早已经让周围诸国警惕不已。鞠文泰不以为然道:“高昌和长安相聚七千里,更有两千里的戈壁滩这等天险,两千里并无一丝水草,冬天寒风呼啸,夏季热风如焚,漫漫黄沙之下,不知道掩埋了多少行人,普通百人商旅尚不能通过两千里戈壁,更别说庞大的军队。退我一万步说,就算大唐出兵跨过戈壁,屯兵在高昌城下,没有粮草补给,二十日定然粮食用尽,唐军没有粮草补给,最后还不是任由我高昌主宰,贺鲁将军多虑了。”阿史那贺鲁微微点头,倒也认同鞠文泰的观点,他现在倒也希望大唐出兵,一旦大唐出兵,穿越两千里戈壁定然人马困顿,到那时,高昌和西突厥联合出兵,定然可以将大唐将士击败,再加上有这两千里戈壁的阻隔,定然让唐军有去无回,只要能够击败唐军,他定然会成为突厥的英雄,甚至一统突厥也并非不可能。“不过还是多谢贺鲁将军的提醒,如果唐军出兵,还请贺鲁将军多多照应!”鞠文泰大手一挥,顿时一众胡女端上了大批的金银珠宝,其中最为让人夺目的正是一粒硕大的钻石,再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阿史那贺鲁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贪婪,高昌国果然富裕,他极力争取和高昌亲近,正是觊觎高昌的财富,这一次即便是高昌击败了大唐,那也会彻底倒向西突厥,到时候,高昌的财富还不是任西突厥予取予夺。酒宴结束之后,阿史那贺鲁满意的携带大批的财富而去,而高昌太子麴智盛则是一脸忧心的来到父亲身边。“大唐如今如日中天,父王为何如此不智非要得罪大唐!”麴智盛皱眉道,一直以来,高昌都在大唐和突厥之中中立,而最近几年,高昌和大唐的关系越来越僵。鞠文泰起身站立,虽然身体摇晃,而眼神中再无一丝醉意,叹声道:“你以为为父愿意得罪大唐?”“那父王为何……”麴智盛皱眉道。鞠文泰冷哼道:“你莫非成为父王真的老年昏庸,而是高昌已经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再不采取行动高昌必将成为大唐的口中之肉。”“啊!”麴智盛闻言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