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懒懒地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手中握着一管药剂。
“已服过药了?”景浩然问他。
“还没,”辰星道,“这药很难吃,我一会冲进热饮里喝。提了多少回意见,罗德医生也不肯加调味剂。”
“他不加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医生。”景浩然说道,“餐桌在哪里?”
“一个人生活没这么多讲究,把我那份给我,你用办公桌。”
景浩然没理辰星,将托盘放在办公桌上后转身进了房间,他刚才找衣服时好似见到柜子一角有块餐桌布。
果然,那是一块蜡染的蓝布,也不知辰星买了多久。
辰星的办公桌非常大,景浩然只是占用了它的一角,他调整蜡染布的大小让它能在两端都垂下一些,然后放上菜盘并放好刀叉,摆好水杯。
辰星饶有兴趣地看着,并不说话。
这诺大的办公室居然只有一张椅子,景浩然想去楼下拿张椅子上来。
而这时,那张大得不象话的办公桌自动向前移到窗台边,桌子其他部份呈超流体状隐了身,只有铺了桌布的这一块依然是实体,看上去,就似一张大小合适的小饭桌。
辰星顺手将药剂放在桌上,微微一笑道:“因地制宜,小朋友,我坐窗台你坐椅子,是不是很完美。”
景浩然未接话,揭掉两人的餐盘盖,倾身拿过他的杯子,问道:“习惯喝冷水还是热水?”
他很快想到这是一句无用的问话,因为罗德医生叮嘱过要他少喝冷水。
辰星笑道: “服务太周到了,我要聘用你当我店里的服务生,考虑下,我出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