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知晓,凭着两人的身份,要想让两人付出代价是不容易的。所以不能着急,凡事要慢慢来。
有时候越是着急越是不能成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倒是也等不了十年,不过我也不是一点都不能等啊!慢慢来吧!”玉忘苏把欢欢搂在怀里。
如今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真的很好。
“你不那么着急就好。”
次日一早,沐诀和玉忘苏才起来没多会儿,博闻和玉衡便都来了春晖堂。
因为要过年了,所以腊月中旬南野书院也就放假了。寒假在这个时代算是唯一的大假了,以为家家户户都要过年,所以放的假期还算是长一点。
京城离着江南那么远,玉衡既然要好好在京城求学,自然也就不能回家过年了。
才坐下说话,两人便着急着要看看小贝壳,玉忘苏便带着她们去看。
小贝壳还在安静的睡着,呼吸轻轻的。
“小贝壳还真是招人喜欢。”楚玉衡低声说道,“不知道姐姐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总会有机会看到的。”博闻笑笑。
看了小贝壳一会儿,他们才去外面说话了。难得这样的团圆,人人都很高兴。
没多会儿月牙也过来了,几人便一起用早饭。
吃了早饭,博闻和玉衡也没多留,说是和同窗约好了要去什么诗会,玉忘苏也就让他们去了。学校真的是个结交人的好地方,因为能认识很多同龄人,也有时间培养情谊。
紫茉和紫苏则收拾收拾东西,把带回来的礼物也都理一理,看都是要送到哪里去的。
“这匣子里是什么啊?”紫茉从库房里找出个下匣子来,上面还上了锁。
玉忘苏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姚墒和徐瑶姐姐走的时候送的礼物,放入库房我就给忘了。”玉忘苏揉揉额头。
平日里不管是谁送来的礼物,一时用不着的,她便让人分类放到小库房里去了。
有些东西是留着自己家里用的,有些则可以留着送人。每年和别的府里礼物来往也很多。
她找出钥匙来把匣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瓶子,上面都贴着标签,写清楚了是什么药。
还有各种药的用处和禁忌。看着那么多药,玉忘苏不得不感慨姚墒夫妻二人的用心。
这些药,是因为他们夫妻不能总到京城来,留给他们以备不时之需的。
“我先前都没仔细看呢!”玉忘苏翻看着一个个小瓶子。竟然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药,还有一个写着“真话丸”的。
她看了看那个“真话丸”的解释,其实就是用了这个药后,会让人进半梦半醒的状态,分不清自己的处境。这样的时候,意志不坚定的人可能别人问什么就会说什么。
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东西,这也太神奇了。
要真是很管用的话,这些大夫还真有点可怕了。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有用。”玉忘苏拿着药瓶多看了半晌。
“若是不伤人的话,可以找人试试。“紫茉提议道。
“倒是说不伤人,过一会儿自己就醒过来了,像是睡醒了一样。”玉忘苏说道,“可是让谁来试啊?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把人家的秘密都给套出来了,总觉得不是很好,完全侵犯人家的隐私权啊!
人嘛,难免都会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不想让人知晓的。要是这药真管用,便像是扒光了站在人前一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如给紫苏试吧!就问问她也不见买什么,怎么就总是没钱了。”紫茉笑嘻嘻的说道。侯府里的月例并不少,而且吃穿用度都是府里的,并没什么机会花用银钱。
不过紫苏却总是在哭穷,也不知道银子哪里去了。
“你也不怕她醒来后记恨你啊?”玉忘苏戳着她的额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总不至于记恨吧!”紫茉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便急匆匆的走了。玉忘苏无奈的看着紫茉很快就远去了,看了寒叶一眼,寒叶便跟了过去。
紫茉出了玉忘苏的屋子,便去沏了壶茶,把药丸放了进去。
看着药丸融化在茶里,便去找紫苏了。“紫苏,快歇息一会儿,先喝杯茶吧!”紫茉笑着给紫苏倒了杯茶。
紫苏见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接了茶喝着。紫茉仔细的观察着紫苏的情况,才喝完了茶没多会儿,紫苏便开始打盹了。
寒叶便和紫茉一起扶着紫苏回房了,让紫苏躺好,紫茉才开始套话。
平时问着都不愿意说的话,这个时候紫苏倒是乖乖的说了。
听完紫苏的事,紫茉和寒叶却有些唏嘘。原来紫苏家里有三个女儿,紫苏娘第四胎才生了个儿子,爹娘对这个儿子就给寄以了厚望,六岁的时候就让这个弟弟念书。
家里的家境不好,爹娘却总相信儿子只要好好养着,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所以在家里对儿子就特别娇惯,想要什么都尽量的满足。
普通人家要把孩子当成小公子养,自然是养不起的,便开始打女儿的主意。
紫苏会大姐,才十二岁就被卖给了牙婆,后来那户人家败落了,紫苏又被卖,才来了侯府。
紫苏的爹娘卖了女儿不算,还要紫苏把月例银子都攒着给家里,不然就把紫苏的两个妹妹也卖了。
“先出去吧!”寒叶扯了扯紫茉的袖子,两人出了屋子。
“她的爹娘怎么这样过分啊!”紫茉满脸愤愤的说着。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给牙婆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爹娘是什么模样,这些年爹娘也没找过她。
看着旁人家的孩子有爹娘疼爱,她也有过羡慕,不过却从未生出过要寻找爹娘的想法。
反正她都被卖了,也就和那个家没有关系了,找到怎样,找不到又怎样?
有些亲人相见不如不见。不管是什么缘故卖了自己,反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好在她自小算听话的,牙婆对她也不错,并没有非打即骂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寒叶感慨着,“她既然不愿多说,你也别在她面前说漏嘴,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紫茉点了点头。本来对紫苏下药就不是什么好事,她自然也不会在紫苏的面前多嘴,不然紫苏真该怨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