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思量着,还未查明真相之前,还是尽量少让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看现在的情形,父亲的死存在很大的隐情,三皇子、国公府,她都得重新审视一番了。
思索间,江清月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翠月珏,这是自家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也是父母亲的定情之物,现在也变成了她唯一念想。
“父亲,如若你真是被人所害,不管他是何人,清月定会让他以死谢罪。”
江清月心想间,那枚翠月珏已经被她紧紧的攥在了手中。
“小姐,叶大夫来了”
不多时,白画搀扶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进了屋。
“江小姐,让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叶大夫一进到灵堂内便朝着江清月走来。
“叶大夫,我没事,白画,去把门关上。”
江清月拉着叶大夫,走到自家父亲的灵前说道:“叶大夫,你帮我看看。”
叶大夫看了看江清月有些疑惑,不过随即来到灵前,拨动双眼,摸了摸双手,拿起江清月递过的银针,放在鼻尖闻了闻,惊讶的说道:“将军,这是中了乌头的毒。”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有一阵凉风吹来,烛火摇曳间,这间灵堂瞬间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阴冷中。
“乌头不是治疗风湿的吗?怎会使人中毒?”
自家父亲常年在外,年事已高,身旁会常备有乌头,来治理风湿,但这几年都没见中毒迹象。
对于江清月的疑问叶大夫耐心的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是药三分毒,适当使用乌头是可以治病的,但是加大剂量,或者与酒混在一起,就会出现中毒,敢问小姐,将军使用乌头多长时间了。”
叶大夫此刻还不好下结论,毕竟他也不知道江鹤轩服用乌头多久了。
江清月思量一番后回道:“大概有两年了吧”
具体时间江清月也记不太清了,但大概的时间她还是记得的。
叶大夫听到江清月的回答,面容上挂着一丝疑惑:“两年?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说将军能够控制剂量,怎么中毒三个月”
“白画,平时给老爷煎药送药是谁在负责?”
江清月感觉到事情也许更加的复杂,她回头严肃的询问白画
白画如实的说道:“以前老爷在家的时候,都是张妈妈在做,后来张妈妈回老家了,老爷也去了军中,应该是找了营中的小兵打理着吧,小姐需要查查这个人吗”
“不用了”
江清月心中已然以有决断。既然是小兵,定然是受他人指使。
“叶大夫,你帮忙看看,我父亲的外在致命伤是什么?”
江清月此时,迫切想查明父亲的死因。
“将军左肩以及后背各刺一剑,如在负伤之时及时救治并不致命,但将军中毒以深,身体本身就弱,所以,就不治身亡了。”
“如此说来,父亲的死,并不单单是外伤所至,真正害死他应该是乌头之毒。”
江清月语气中带有哽咽。
“可以这么说,将军就算没有重伤,半个月后也会毒发身亡的。”
叶大夫看着江清月有些于心不忍。
“谢谢叶大夫,望叶大夫能够帮助清月隐瞒这个秘密,外面更深露重,叶大夫早点回去休息吧”
叶大夫深施一礼道:“叶某明白,望小姐能够节哀,以后小姐有用的着叶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江鹤轩,为人醇厚,乐善好施,结下不少善缘,叶大夫也是身受其恩。
“白画,送送叶大夫”
听到江清月的吩咐,白画急忙上前搀扶着叶大夫走出了江府。
待叶大夫走后不久,白画便又出现在了灵堂内。
“小姐,需要秉明皇上,让他做主吗?”
白画站在江清月的旁边,为她递上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