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月自打回到国公府就一直茶饭不思。这时,她站在纸窗前望着天边的红霞,脑海中还依旧缠绕着萧奕恒的话。
“你若嫁给我,我定护你周全”,“我是真心喜欢你”....................
赫连清月自从来到国公府,心虚从未如此之乱。
“小姐......”
白画端着一碗清粥,看着面前的一道芊芊背影,面容愁苦。
这几日她经常见到赫连清月一人呆立窗前,甚至经常没有胃口吃饭,这种种行为怎会不让白画担心,今日见赫连清月又是如此,白画便为她特意熬了一碗清粥,想让赫连清月补补身子。但白画的轻唤却好似掉进了万丈深渊,迟迟也得不到赫连清月的回应。
白画情急之下只好又唤一声。
“小姐..........”
这次赫连清月总算是有了回应,她缓缓回头看着白画轻声说道:“怎么了?”
看着赫连清月若有所思的苍白愁容,白画真切的关心道:“白画担心小姐啊!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一个人发呆,你这脸,时而苍白,时而微红,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熬了一碗红枣粥,你趁热喝了吧!”
说着,白画端着红枣粥,递到了赫连清月的身前。
既然是白画用心熬制,赫连清月自不会辜负她一片好心,但接过红枣粥的赫连清月却并不想与白画谈其水云涧所发生的种种,于是她故意的转移话题问道:“赫连磬音,最近在干什么?”
谈起赫连磬音,白画还确实感到了一丝意外。
“你要问这赫连磬音,我还正想要跟你说说呢!”白画瞬间来了精神头,聚精会神的继续说道:“要说这个赫连磬音,最近也是够怪的。她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出门,也不去那个水云涧看许公子的戏,天天都呆在她的卧房内,弹弹琴,看看书,倒也真是修身养性。”
赫连清月随着白画的形容,陷入了沉思。
看来那日,萧奕陵对赫连磬音的劝解还是有效的,不过依着赫连磬音的性子,不知道她能够维持多久。
“小姐,真的不用请个大夫看看吗?”
看赫连清月这几日面色真的不好,白画有些担忧道。
“我真的没事。”
赫连清月想起萧奕恒说过,赫连家还有一位嫡子,看来自己要亲自去调查一下。
赫连清月对萧奕恒的话还是有着自己的信任,虽然两人相处甚少,但赫连清月却格外的信任这个人,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把自己的秘密告知任何人,也许是因为他在水云涧的真心表白,具体是因为什么,赫连清月自己也如一团乱麻。
抛开这些烦心之事,赫连清月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国公府的嫡子,他到底是谁?他是生是死?赫连清月必须尽快弄清楚这其中的一切。
如果这个人还活着,说不定会和父亲的死有关联。
放下了手中的红枣粥,赫连清月对白画认真的说道:“白画,我们可能今晚,要在祠堂过一晚,夜里冷,你现在先去准备一番,多带点保暖的东西。”
“小姐,祠堂那么冷,我们干嘛要去那里过夜?而且这么悄悄过去,玩意在里面被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白画不知道赫连清月为什么要去祠堂,但既然是小姐的决定,她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可对于白画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担心赫连清月的安危。
“谁说我们悄悄去了?我们自然是要正大光明的进去。”
赫连清月对此早已有了对策。
“赫连倾城现在在哪?”
“应该是在后花园弹琴”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现在就事不宜迟。
“萧奕陵赠我的箫放于何处?”
“我一直收着呢!小姐现在要拿出来吗?”
白画笑嘻嘻的看着赫连清月,心中的忧虑早已云淡风清。
要说最了解赫连清月的,自然就是白画无疑。赫连清月自小就极为聪明,而此刻又这般沉着,淡定。加之先前对自己提出的一些列问题,这种种迹象表明,赫连清月早已有了详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