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儿媳妇脸色复杂,眼眸转动,李婆子还以为她猜到什么了。
低叹一声后说道:“以往只觉得她小气,没想到居然能小气成这样,居然眼红别人将自己饿成这副模样”
回想今天那老大夫望闻问切后不可思议的眼神与自己这几天来的焦略,后悔,李婆子这脸色就更不好了。
“就因为别人多她点钱,她便这么作,若是说白了,还不知她怎么闹,咱就当没这回事,让她自己忍不住吃东西”
还在想,张氏眼红的人是不是自己,便听到李婆子的下一句,不由自主的,秦望舒道:“那可不是多她点,是多很多”
“·····”李婆子瞪眼,语噎。
“不说之前山里进出的,就说那天卖肉干,苹果干的就是一大笔”心头各家的数字转了一圈,秦望舒笑了起来:“就是夏至姐的都差不多比她多出千两更别说三姐手里的,其它人家的”
杨夏至,村长家的大姑娘,灾情严重时被婆家赶回娘家借粮食,因没借到而直接被撵出家门,不得不与娘家一起逃难的可怜人。
张氏,一直觉着杨夏至艰难,被婆家赶出来,娘家又不帮衬,相比吃了老娘许多时候的李大姑,她可谓婆家靠不到,娘家靠不住。
结果,一个她瞧不起的人手里的钱都比她多,还比她多出来千两,她能不呕死才怪。
幸灾乐祸的笑了会,秦望舒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娘,那天看病的钱是你给的还是她给的?”
李婆子眼神飘忽两下,垂头。
不用说了,这钱保证是老婆子给的。
心头怎么都觉得自己拿着大家的钱去补贴张氏有些过分,僵着脸,李婆子又抬起头来:“虽然如今药价贵得离谱,但也不过八两银子而已”
七两银子还不过,还而已,秦望舒都不知该不该说婆婆豪横了。
被小儿媳妇定眼看着,李婆子更加心虚,嘴里也就没把的往外蹦:“都是车前草,以前一文钱都不需要,挖哪里的还得看好不好入不入眼,现在居然要一两银子一副,这诊费更是贵得吓人,把个脉居然就要一两银子,这病真是看不起了,这最便宜的药都这么贵,其它药谁家吃得起,若是我那天有个什么,我死都不去糟蹋银子···”
“娘~乱说什么呢~”不说她乌鸦嘴,就说她这话的意思,也太双标了。
对于这么双标的婆婆,秦望舒又一次感慨自己的好运,同时,也更加不喜张氏起来。
“这药我来熬,娘你带孩子休息去把,我会看着它不让它糊锅,也会时刻注意药汁,绝对不会让它干了”就怕老婆子不放心自己,秦望舒捡过火塘边的碗,表示自己随时会倒来看,然后又说:“我爹有不少话与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