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梦(2 / 2)

赛斯德:告白。

“怎么了?言默。”

“没什么,这是最后一口了,好了,我下去放碗,要开灯吗?”

“不,这个就不必了。”脸颊烧红,似是感冒加重的炎真,话语含糊的拒绝了。

“那么,乖乖等我吧。”

离开房间,言默深吸一口气,放了碗,端着水上来的他站在门口:告白啊……

推门进去,蜷缩在一起的炎真挺身,对着走进门的他说:“今晚能留下吗?”因为是梦,所以可以放纵吧?

“好啊,”言默坐在椅子上,笑言,“今晚我会是你的。”也是我的清醒梦。

躺在床上,以为是梦的炎真更加随心所欲的看着坐在那里的言默,然后提出要求:“可以送我一个礼物吗,言默?”

言默在思索礼物,炎真也觉得说的通,以为这是按他心念发展的梦,所以也不在掩藏自己对言默的喜欢,目光明亮。

“有了,”想到礼物的言默不再苦恼,对上炎真的目光,不躲避也不过度反应,只是自然平静的说到,“送你我的相册如何?”

“……没想到言默你还挺自恋的,但我也期待这份礼物。”

“哈哈哈,好了,你该睡了。”

“如果睡着后,你不在了该怎么办?”

“你可以来找我啊。”

“那么,晚安。”

“晚安,炎真。”

道了晚安,言默轻笑,然后拿起炎真的手机还原数据,在发现被删除的短信后,他也看到了那条求交往的短讯。

[没想到你的第一个掌控的能力操控,居然是发挥命令白兰时的言灵能力,对他施展这是梦境的催眠,又是何苦呢?这会是个增进感情的大好时机不是吗?]

[……我知道他喜欢我就够了。]

[但要是能听到他亲口说出确认这个结果就更好了——你是这么想的吧?]

[你也说了,何苦呢。他已经够喜欢我了,现在我所感受到的气场充满了甜蜜感。]

[你真是矛盾,明明因他滞留,却又将他推开你的世界,明明及时行乐也好?]

[……但看着他越痛苦,我就越清醒,清晰自己未来的可能,所以何苦带着他和我一起纠结这些。]言默不知道的是,炎真其实也纠结过,喜欢他的心情和家族伙伴的存亡。

[(贪恋的那个是我,所以你越痛苦我就越清醒。)……]千言万语在最后,还是化作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何苦呢——]

“好了,这样就搞定了,”将手机放回,关掉床头灯,言默靠着椅背,头枕双臂的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把别人代发的那条信息和我的回复隐藏,然后在我未来会送给他的礼物中留下暗号,这就是我隐晦的告白吧,而那个时候,也是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尘埃落定,是个好词汇。”

“对啊,感觉会是很平和的词汇,能看到一切结束后的那种平和感。”

平和吗?

那样的话也的确不错吧。

在那阴暗中,赛斯德的笑容充满讽刺。

几个小时后。

“我睡着了?”

朦胧的视野中,言默看到微亮的光,此时将近黎明,在意识到这个信息后,言默立即醒神起身,将身下的椅子放回书桌,清理了会暴露自己的痕迹后又来到床边,看了会炎真后伸手抚摸他的侧脸。

“这里的伤愈合了呢,……拜拜。”动作轻微的离开房间,近乎无声的合上门后,下了楼的言默遇到了昨晚睡在客厅的铃木,“啊?呵呵~就这么警惕我吗?”

“我只是想不通,然后就在这里想了一夜,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嘘!小声点,我可不想炎真知道我来过,你也不希望让他平添烦恼吧?”言默走到铃木身边,弯腰于身体紧绷的铃木耳边说,“就当没有我拜访的事,让他以为是梦吧~”

“泽田你……”是在耍他吗!

言默起身,和她拉开距离:“就是这样,我先走了,拜拜。”打开玄关的门,在雨后较为清冷的空气中,言默合上身后的门扉。

蝴蝶翩飞,穿过绿茎,落在言默的肩上,然后又因为他走动的步伐而飞起,又不吃教训的落下、被惊起,如此循环。

在离开至门的路段上,言默看到了鬼鬼祟祟侦查什么的小春。而小春在看到他后,先是放大镜掉在地上,然后脸颊绯红,最后哇哇大叫、慌不择路的跑开。

言默追上去,抓住撞晕的她,得知她私底下一直在追查贺梅子的死亡真相后,言默捏紧拳头:“不用查了,她就是为我而死的,再怎么查也是这样,因为这就是真相。”

“这是什么话!我才不相信她会……”轻贱自己的生命!

“因为她喜欢我,喜欢到舍去性命,所以她才会跳楼,……真是可惜了。”

“言默君……”小春不敢置信,“为什么你还能说这种风凉话……小春真是看错你了!你这样的人真是糟糕透了!”

被指责的言默嗤笑,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的娱乐:“真抱歉啊,给你了温和的假象,但看在一起玩到大的情面上,只要你收回这句话我就当没发生过。”

“才不会收回!”

被捏痛手腕,三浦春也不妥协:“我认识的言默君才不是你现在这样的怪物!”

“怪物……?呵呵……很形象的比喻呢,”言默松开手,面上威迫心底无措,“不过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和我纠缠吗?看看那阴云,雨就要来了啊,到时候雨声哗响……你猜——我又会做些什么呢?”轰隆一声,气氛正好,配合言默的神情还有那嗫嚅的低语,三浦春成功在雷击下失去意识,因为她听到言默说,“贺梅子的死真是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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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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