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月不由得脸上一阵阵的绯红,她为自己冤枉楚御而感到羞愧不已:“他终归是温润如玉的人又怎么会变的真的冷血无情。”
岸边客栈。昏黄的灯,枯木一般掌柜,布满油渍的灯,锈迹斑斑的钥匙,足可以见到这客栈的残破和寒酸。
无奈这是最近的可以容身之处了,二人也只能勉强入住。楚御去将那关不严实的竹窗固定,以免总是发出难听的声响。
寒夜月环顾四周,嘴里不由得发出啧啧的嫌弃声。忽而一只灰毛的老鼠不知从哪里跳上了放灯的桌子舔舐油泥,寒夜月吓的不由得蹦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楚御。
“怎么了?”楚御看着怀里的寒夜月。
“你,你看,有,有个老鼠!”寒夜月结结巴巴的说。
楚御觉得眼前的寒夜月倒是像极了多年前的云浅,仿佛记忆一下又都回到了他们在凤鸣学堂的时候。
楚御轻抚了一下寒夜月的发髻:“小浅别怕。”而后轻轻拉开寒月夜。
楚御熟练的轰走了老鼠,复而对寒夜月笑了“这般客栈还能存在也是有意思。”
寒夜月倒是脸上没什么喜色,她心中气刚才楚御叫自己小浅,寒夜月完全不记得自己就是云浅,现在她自然会觉得楚御对自己的好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某个女子的替身。
楚御喊寒夜月过来,寒夜月一脸的愠色:久久不理会。寒夜月在榻上和衣而卧,楚御照旧在凳上坐着闭目休息。
楚御醒来洗漱,晨光从房顶的缝隙和那扇完全关不上的窗中渗入,寒夜月从榻上轻轻坐起洗漱干净,楚御与寒夜月离开客栈向江边走去。
江边有一青衣人头戴斗笠面纱立于房间门前等候,楚御不曾与那人有半分的交流就拉着寒夜月上了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