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请问那件可以试穿一下吗?”
大概是在做兼职的女大学生导购小姐安藤淳子对真仪澄之念向菲布理的妥协也没有感到多少意外,她已经注意这边出手意外阔绰的几位很久了,并给出了职业性的回答。
“当然可以。原本这种都是确定款式后还要量身二次修置的,不过这件原本要求齐高的……看上去刚好能够符合您的尺寸。”
真仪澄之念也是拥有这种眼力的,这也是她答应菲布理那小小请求的原因,如果没有多余麻烦事的话,反正不过是试穿一下而已。说不定,这对于她来说也会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经历。
真仪澄之念拿着这套婚纱走向了更衣室,导购小姐还礼貌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因为这礼裙实在是过于繁琐,却被她委婉拒绝。因为她并不打算,用上那些极为正式的裙撑什么的。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
真仪澄之念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那个镜头,落在期待着的人眼里,似乎被拉伸的极慢。那光景甚至朦朦胧胧,仿佛是在末世电影中所截出的那将一切伤痛都重归安详,展望细微曙光的最后一幕。
乌黑又秀丽的长发,雪白又纯净的裙摆,被映衬的分明,唯一那一点颜色便是少女鸽蓝色的眸,和淡粉色的唇。裙摆很长,但正因没有用那笨重的裙撑,反而为她纤细的身形偎贴出一种轻灵、甚至是一种过分的精致易碎感。
少女的面容素净又端丽,此时给予人的美感,或许更是只能用“华严深灵”这四个字来勉强形容。直让人觉得翩然、嫣然、陶然、甚至几分凛然与萧然,仿佛只有这些飘渺到抓不住的词才足以形容那种观感。
所以诗人会说,湖想风的时候会泛起水波。
“梦中情人变成林中情人的感觉。”这是布束砥信首先发表的感言。
“你那种似褒似贬的机巧感想是什么意思,好歹给我的羞耻心再多一点更有冲击的鼓励啊。”
“那就是……Amazing.”
“澄之念好漂亮、好漂亮!”菲布理只能用孩童那单纯又贫瘠的词汇夸赞,一路小跑到真仪澄之念身边抬手试图抱住她的腰。
“那个……是不是还应该有这个……”珍妮犹豫的递上箍着白色纱幔的轻巧头冠。
“提醒的是呢,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做全套好了。”真仪澄之念果然还是澄之念,一时那“玩心”又真的再度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