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趁机溜掉的,晚了,默哀三秒!
再回首,背后已经让出一片空地,此情此景让杨慕想起第一次到将军府的时候,那时被人陷害,人们也是呼啦一下就让出来一片空地,也是差一点就被拉出去打死,也是被吕超救下。所以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杨慕尴尬得满脸堆笑,说:“啊!吕超你醒了?我刚想到外面透透气,醒了好,醒了好。”
吕超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怔怔的望着眼前人,脸上泛着潮红,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杨慕尴尬的笑还挂在脸上,暗自腹诽,知道什么?这么大个人,就因为同窗遭遇不幸,就郁结于心?还长病不起?也忒娇气了点。
吕超向杨慕张开手,众人期盼的望着杨慕,杨慕期盼的看向杨蓉,杨蓉反应快,迅速上前握住吕超的双手,早已泣不成声。“你终于醒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吕超看了看逢哭必梨花带雨的杨蓉,眼睛里显出不耐,复又盯着杨慕,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费力的将手从杨蓉手里抽出。微弱却坚定的对吕夫人说:“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忧了,现已无大碍,叫旁的人都散去吧,看着心烦,我想同杨慕说说话。”
吕夫人见儿子好转,自是高兴,上前向杨慕道歉,说自己有眼无珠,竟差一点误伤了恩人,杨慕则点头微笑,至始至终都是个温和无害的谦谦公子,其实却对这个老太婆的跋扈不讲理心有余悸。
众丫鬟拉起帐子,伺候少爷更换干衣,见少爷果然已无碍,也都释怀各自散去。
唯独杨蓉,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绞着帕子恨恨的盯着杨慕,坐在榻上不肯走。
老夫人起初恼她一个大姑娘,无名无份的总往吕家跑,有失颜面,为了嫁入吕家真是无孔不入,得知吕家四处求医的承诺,就更是锲而不舍,也亏得她从未放弃过,找来这杨公子,儿子才能痊愈,可更不对了,为何儿子独独对这男子如此看重?难不成…?那可不行!还得早早断了吕超的念想!虽对杨蓉不太满意,现在这情况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对杨蓉说:“超儿能转醒,还要多谢这位杨家小姐,看你一直为超儿的病奔走,我吕家自是感念的,也决不食言。超儿刚醒,不宜劳神,让他们同窗说说话,你且随我到后堂歇歇,商议一下与超儿的婚事吧!”
杨蓉闻言,欣喜若狂,却只微微的牵动了一下嘴角,见吕超没反对,就乖巧的点点头,临走不放心的看看杨慕,杨慕知道她怕自己露馅,递过去一个‘放心吧’的眼神。杨蓉这才随着吕夫人出去了。
吕超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他娘在说什么,根本没听到,她们说什么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慕还活着,而且就在眼前。他固执的将手伸向杨慕,邀他过来,杨慕则纠结的咬着嘴唇,去还是不去?
屋里又重归平静,杨慕极不情愿的拖着步子,走近吕超,然后果然就被他拽着不放。
“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生什么气?”
“我知道,那天我不该袖手旁观。我应该跟你走,我看着吕密护你离开,心里就万般不好受,在你心里,他比较重要吧?大哥一向锋芒毕露,谁也休想与他争什么,那日又恰好遇到你的姐姐杨蓉,她与你如此的神似,所以我才鬼迷心窍的觉得,身边有她也是可以的,后来才知道,任谁也不能代替你,。其实我该跟你一起走,如果有我保护你,你就不会遭遇不测。”
杨慕低下头,苦笑。“不必自责,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起起吕密,果然好久没有回信,这家伙走到哪了?
这时,丫鬟送来了一碗清粥,并要伺候公子慢慢吃。吕超不耐烦的叫她们放下出去。丫鬟只好嘱咐杨慕,请杨慕劝吕超慢慢将粥吃了,不可过急。丫鬟们一走,吕超又开始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