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诲端着食盒,握着汤匙舀出一勺骨肉粥,呼了呼热气,递到那人儿嘟着的嫣粉迷人的小嘴巴边:“乖,别气了,吃点粥!”
顾青衣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脑袋毫不客气地转向一侧,在在宣示:本姑娘生气呢,不吃!
张敬诲含笑的眸子里彷佛落了星光,她的那些善解人意、距人千里,终究开始瓦解,她有脾气,有任性,有骄纵,有他欢喜的一切,这才是她最本真的状态。
他凑近她耳际:“再不吃我就继续亲!而且不会是手——”
顾青衣霍地转眸,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手上却很有意识地一把夺过他端着的食盒跟汤匙,飞快地开始喝粥,似生怕这人一言不合便真的亲上来。
她口中含了粥,细腮鼓成小豚鼠,沉水眸还警惕地瞪着他,瓮声瓮气道:“你去沙发那坐着,不准再靠过来!”
张敬诲见她如此这般有趣,唇角都快要裂到耳后,却还是很听话地任由她自己吃饭,然后坐回沙发上,一双眼里蕴着宠溺,就这般牢牢瞅着她。
“你,你别盯着我——”她回避地躲向内侧,却动作太快,原就疼痛的喉口一时有些被热粥呛到,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起来。
“你,这家伙——”他顿时从沙发处又冲了回来,心疼地接下食盒,放在一边,拿纸巾给那人儿擦拭,“你慢点吃,我又不抢——”
顾青衣微红着眸子,一边掩着唇咳嗽,一边推开他,好不容易缓和点,便哑着嗓子声讨:“谁让你跟大灯泡似的瞪着我——”
“好好,是我不好!”张敬诲心尖子快软成一汪秋水,一团青云,似要将其溺毙了般,他赶紧将水杯递来,凑在她口边,“你喝点水缓缓!”
她黛眉蹙如山脊,水眸瞄着他,却还是顺势饮了两口水,缓和了咳嗽,心底不愿情绪再被眼前这人牵引住,于是端回食盒不声不响继续吃饭。她需要快一些恢复,否则缺课缺工时都是苦恼的问题。
见她骤然埋头不言语只管吃饭,张敬诲有些诧异地眨眨眼,忍不住俯身低低问:“怎么了?生气了吗?”
顾青衣摇头,但就是不再多言。
张敬诲故意矮下俊修的身姿,蹲下来,对上她藏着的眸,眉眼含笑道:“青青真不打算理我啦?”
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