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筠撇撇嘴,“不是我逊,是人家一心想要维护真凶,不肯说实话。”
陆堇彦浓眉微挑,“这么说,我高估你了?”
他似乎话中有话,祁晓筠听出来了,这是在怀疑自己吗?
“难道你觉得我一定能问出来?”
“凭你的智商,想要从他嘴里套话并不难。”
陆堇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如炬,仿佛随时都能把她看穿,她像是心虚一般,下意识的垂下了眸子,
“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不过,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陆堇彦的眸色加深了,仿佛被窗外的夜色晕染了一般。
隐隐的,他总感觉这个女人没有说实话,开始跟他耍心机了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切记。”
她讪讪一笑,竭力保持平静,不让他看出丝毫的端倪,“我哪敢在你面前耍小聪明啊。”
陆堇彦大手一伸,揉了揉她的脑袋,“如果被我发现,你就惨了。”轻飘飘的语气里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她赶紧躺到沙发上,拉上了被子,像一只蜗牛钻进自己的壳里躲了起来,“困了,睡觉。”
陆堇彦微微眯眼,一点寒光从眼底悄然掠过。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打的是什么小算盘!
第二天早上,祁晓筠给王珍发了微信,约她到花园里喝早茶。
王珍昨晚一夜没合眼,担心儿子担心的要命,脸上挂着两个大黑眼圈。
祁晓筠瞧在眼里,“夫人,昨天晚上我去看望钰少爷了,给他涂了我自己做的消炎止痛药膏,他背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用担心。”
王珍幽幽的瞅了她一眼,“堇钰跟你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你不记恨他吗?”
她刻意用了玩笑两个字,在她看来,无论儿子做什么,都只是一个顽皮的小玩笑,根本就不该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问罪。
祁晓筠笑了笑,“夫人,我跟钰少爷都被人设计了,昨天晚上,我跟钰少爷推心置腹的交谈了一下,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王珍狠狠一震,“到底是谁在害他?”
“事情是这样的。”祁晓筠压低了声音,缓慢而清晰地说:“自从我嫁给陆堇彦之后,钱小姐一直愤懑不满,觉得我抢占了她的位置,处心积虑的想把我弄死。钰少爷对钱小姐痴心一片,她就想到利用钰少爷来害我。这一次她在钰少爷面前说了我很多的坏话,钰少爷一时生气就答应帮她来整我。”
她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她让钰少爷偷拍照片之后,找人仿制了那条红裙子。她跟钰少爷说要让我穿上这条红裙子,在大家面前出丑。实际上她偷偷在裙子上涂了白磷,想要把我烧死。一旦诡计得逞,钰少爷就成了谋害我的凶手,替她背黑锅,而她则能风风光光、如愿以偿地嫁给陆堇彦。”
王珍的脸在愤怒中扭曲成了一团,额头上的青筋暴躁的翻滚着,上下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钱安安这个小婊砸,儿子对她百依百顺,她不但不领情,反而成天惦记着陆堇彦。这就算了,还敢坑害儿子,把他当炮灰,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问了他那么多遍,他都不肯说,没想到你一去,他就全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