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好用力,在她的唇舌恣意发泄心头的怒气。她严重缺氧,脑袋昏昏沉沉的,再也使不出力气,像团棉花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许久之后,他才肯放开她,望着她红肿而泛起血丝的双唇,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征服的快感。
他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就算她再野再倔强,也一定能把她驯化!
祁晓筠喘了好几口气,挣脱他的怀抱,逃到床上拉起被子,从头到脚都蒙了起来,像是乌龟钻进了自己的保护壳里。
陆堇彦薄唇划开一道邪戾的冷弧,操控轮椅来到床边,一跃而起,躺到了她的身旁,“嫁给我就得从一而终,你的眼里、心里、脑子里都只能有我,要是敢有别人你就死定了?”
祁晓筠无语,这简直是自己听到过的最滑稽、最可笑、最讽刺的话。他把她当猴耍,还指望她从一而终,妥妥一个大型的双标现场!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你的眼里、心里、脑子里都装的是谁?”
“你觉得是谁?”他反问一句,深黑的冰眸在灯光里幽幽闪烁,带着迷一样的神秘光泽。
她撇撇嘴,除了钱安安还能有谁?
“反正不是我。”她重新拉上被子,又把头埋了起来,心里有一种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莫名的失意。就算钱安安再恶再毒再坏,也是他心里的No.1,真爱无敌。
陆堇彦拉下了她的被子,扣住她的下巴尖,逼她正视自己,不准她逃避,“你怎么知道不是你?”
“我有自知之明。”她的嘴里像含了一片柠檬,极致的酸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陆堇彦莫名讨厌这话,分明就是在给自己的消极找借口,“有志者事竟成,不努力的女人迟早要被淘汰。”
祁晓筠风中凌乱。
努力?努力让他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