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医生姓什么?”
“姓齐,齐国的齐。”姑婆说道。
祁晓筠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姑婆认为爸爸姓齐也很正常,每次他们介绍自己姓祁的时候,大家第一反应都是齐国的齐。
“我听说因为没有把毒药标本带回来,所以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不认可中毒这件事,坚持认为是在非洲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当初不是去了两名医生吗?为什么另一名医生没有把标本带回来呢?”祁晓筠问道。
“刘医生是给齐医生当助手的,标本在齐医生的手里,他出事之后,刘医生原本想找原始部落再要一份毒药做标本,但怎么都找不到他们了,那些原始部落的人,神出鬼没的,想找到他们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姑婆说道。
祁晓筠微微颔首,“如果没有标本进行比照,老爷子中毒的说法,也只能是一种假设。或许他真的是感染了某种不知名的病毒,而不是中毒,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中毒和感染病毒之间有天壤之别,一个是谋杀,一个是意外。
姑婆露出了一抹愤怒之色,“如果让法医验尸的话,没准能找到死因,但老爷子上午刚走,下午就被火化了。”
祁晓筠知道她是在质疑老夫人的作法,急于处理尸体,很难不令人生疑。
但如果真是具有传染性的病毒,也难免会让人心生恐惧,这也是陆家其他几位老爷子没有提出质疑的原因。
他们宁愿悼念一盒没有危险的灰,也不会愿意待在可能传染病毒的尸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