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织田海拉着芥川来到西餐店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和芥川银已经开始吃了。两人之前不知道聊了什么,芥川银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低落难过,反而带上了笑容,看着织田作之助的眼神也带着微弱的憧憬,那是希望被对方收养的眼神。
芥川龙之介心里咯噔了一下。
“爸爸,你都不等我一起。”织田海拉着芥川龙之介坐好,坐在椅子上朝着织田作之助不满地鼓起了脸。
“抱歉,”织田作之助当时只是想把兄妹俩分开,但是两人随便哪一个状态看起来都不对,不适合独自待着,因此他当时也没带上小海。他看着鼓着包子脸的织田海,道:“下次不会了。老板,来两份……”他看着瘦弱的芥川龙之介,想到他之前咳嗽的样子,改口道:“一份辣咖喱,一份不辣的。再来两杯温开水。”
“这次就原谅爸爸了。”织田海嘟了嘟嘴。
从昨天撒娇后,织田海就改口叫织田作之助比起“父亲”、听起来要没那么严肃的“爸爸”了,一个随口改了称呼,另一个也就淡定地接受了。不如说,对织田作之助来说,果然还是“爸爸”更好吧,听起来也更加亲近一些。
“那……我也能叫织田先生爸爸吗?”芥川银小声问织田作之助道。
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可以。”虽然他一个22岁的男人,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很不正常,不过在捡到织田海后,他已经习惯当一个父亲了,倒也没觉得别扭。
“银,你……”芥川龙之介想要反驳芥川银,让她快点逃离这俩父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织田海打断了:“咖喱上来了哦。快点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芥川龙之介闭上嘴,不再说了。万一惹怒了对方,对方直接杀了妹妹怎么办?他自己死就死吧,可他的妹妹,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她好好的。
芥川龙之介那里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的东西,织田海倒是什么都没想,开开心心地吃咖喱。
尽管对于身边坐着的织田海抱有强烈的恐惧和警惕,但等到咖喱放到面前的时候,芥川龙之介还是拿起勺子认真吃了起来。贫民街出生的孩子自带珍惜食物的属性。他的那份咖喱是不辣的,不过因为身体的缘故,吃着吃着,他还是咳嗽了起来。
等到咳嗽完,织田海提醒道:“喝点热水吧,那样会稍微好一点哦。”
喝点热水,稍微好一点=身体变好后味道更好=早晚有天吃了你。芥川龙之介在脑海中自动转换了织田海说话的内容,尽管如此,他并不敢反驳对方的话,还是乖乖地喝了口水。喝了水后也确实感觉好一点了。
一顿咖喱吃完后,四人一起回了家。等到了家,织田作之助又准备出门了,他还要去处理下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的身份问题。作为前杀手,他自然也认识制作可靠的假身份的人。织田海就是挂在他的名下,登记的是他亲生儿子的身份。尽管22岁的男性有一个8岁的儿子,相差了才14岁有点不太正常,但14岁的男性也勉强算是有生育能力了。毕竟他才22岁,合法地领养一个孩子是不太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合法的身份是需要的,不然去医院、上学等等都会有问题。芥川兄妹出自贫民街,之前他也问过银了,他们是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身份的。
临出门前,他问刚捡来的两人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们两个的名字。还有年龄。”
“芥川龙之介……15。”芥川龙之介不情愿地回答道。
“我是银。”芥川银相比起芥川龙之介,就显得乖巧很多:“芥川银,13岁。”
织田作之助“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们以后要跟我姓吗?”
芥川银还没回答,芥川龙之介已经毫不犹豫地激烈否决了:“绝对不要!”早晚有一天,他要带着银逃出这个猛兽的巢穴。跟着饲养自己作为食物的猛兽同姓?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