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印象中,顾言之也有这么件毛衣,还是我送给他的。
他不经常穿,因为他总是穿正装,穿毛衣的时候略少。
那,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是我送他的吗?
我向他伸出手去,手指尖已经碰到了毛衣,绒绒的触感,没有静电的疼痛感。
与此同时,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只手向叶护士伸着,另一只手接通了电话。
小泗在电话里跟我说:“筱棠,顾言之和温采音在一起。”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们俩在车里拥抱呢,我那个做私家侦探的朋友给我发的照片,顾言之的车,顾言之亲自抱的温采音,你又看不见,不然我就发给你看了。”
“哦,我知道了。”
我还直煞煞伸向对方的手,终于举得有点累了。
我挂掉了小泗的电话,放下了我的左手。
叶护士用电话语音问我:“怎么了?”
我淡淡地说:“没事。”
“你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去睡吧,我不会吵你了。”
我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其实并不是失望,只是想求证一下我的感觉是否正确。
看来,感觉错的一塌糊涂。
小泗发语音,痛心疾首的语气:“筱棠,你口口声声说你从顾言之那里走出来了,其实走出个屁,身边来了个男护士你都以为是顾言之,这要是蒋子卿知道,肯定会被你活活气死。”
“说话就说话,别骂街。”
“顾言之那边和温采音打得火热,哪里还记得你是谁,你怀着他的孩子,他却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你这样又是何必?傅筱棠,我对你太失望了...”
“那又如何?”我都懒得解释。
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身边的那个不说话的叶护士身上的气息,那么像顾言之。
不过,已经求证过了,不是他。
“傅筱棠,你...”她还在喋喋不休,我关了手机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小泗的电话给吵醒。
我蓬着一脑袋的乱发坐在床上,按了免提。
小泗在电话里很呱噪:“筱棠,你给我一把枪,我要干掉骆安安,她再来缠着我,我一定会干掉她。”
“报警。”骆安安缠着她,她就来骚扰我:“我困死了,我现在在修身养性哎,你别总是为这种破事来烦我。”
“我不管,等会我来找你,你想吃什么?”
“麻辣火锅。”
“你在病房里吃麻辣火锅,你作死?”
“我可听见喽。”许护士的声音。
“来换班了?”我说。
“嗯,六点钟换班啊,叶护士走的早,本来我们都是七点钟换班的,他要求六点钟换班。”
“哦,蛮早的。”
“他好像白天还有工作。”许护士走近我,弯腰打量了下我:“昨晚没睡好吗,眼底黑黑的,好像有黑眼圈。”
“我抽屉里有眼膜,拿来给我。”
许护士拿来给我了:“睡眠最重要的啊,光贴眼膜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