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忽然在门口停住了,他顿了几秒钟居然转身出去了。
不止我愣住了,连温采音都有点蒙。
顾言之怎么出去了?
不管了,先尝尝我这个夺命剪刀手再说。
我用力反剪,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今天她正好送上门来了,那我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温采音痛的直叫,声音像只被踩到了脖子的鸡。
对了,就像是尖叫鸡,又难听又惊悚。
刚好,这几天我抑郁的很,每天都在担心江翱,现在我就把着压抑都发泄在温采音的身上。
我压的她都快叫不出来了,我看她身体这么僵硬,顺便帮她做做瑜伽。
左胳膊撇到这边,右腿撇到那边。
杀猪惨叫响彻我的房间。
还好我家隔音做的比较好不会影响包子兄弟俩的睡眠,不然我得找一张狗皮膏药把她的嘴给贴上。
等到温采音气若游丝了我才松开她,她瘫倒在地上哭泣,像只漏了气的轮胎。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哭个屁?我还没收你普拉提的钱,没断手没断脚的,你一副要死人的德行干什么?”
这就是温采音,她把大着肚子的我弄下楼梯后,若无其事地到我家来。
我现在只是给她做做瑜伽,她就一副要死的德行。
她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
顾言之再一次推门进来,温采音趴在地上嘤嘤地哭。
我很纳闷她到底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我留意了一下顾言之看她的眼神。
我第一次,从顾言之的眼中看出了不耐烦甚至厌恶。
他居然对温采音表现出这种眼神,我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话,温采音完蛋了。
顾言之走到我们面前,温采音顺势握住了他的脚踝,可怜兮兮地开口:“言之,你能扶我起来吗,我好疼。”
他若是敢扶她,我会乱棍把他们都给打出去。
我冷冷地看着,顾言之蹲下来扣住了温采音的手腕。
但他没有扶起她,而是一根根地掰开温采音用力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指头,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刚好你在这里,我就直接通知你,我聘请了西城最好的律师团队,对于你这种小官司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为的就是一定要让你坐牢。温采音,我说过了,不要再靠近筱棠和我的孩子,不然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温采音的手指被顾言之掰的都发白,看样子就很痛。
而温采音的脸色更白,但我想一定不是因为痛。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言之,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她对自己真是迷之的自信,觉得不论她做什么顾言之都不会怪她。
谁给她的自信?
温采音打扰了我做瑜伽的热情,看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都累了。
顾言之捡起地上的纸袋,一手拿着纸袋另一只手提起破布娃娃一样的温采音,把她拽出了我的房间。
我起身趴在窗台上往外看,顾言之一直把温采音扔出了我家大宅的门,从门口走到花园还有一段距离,他直接交给保安,我听到他对保安说:“以后不要放温采音进来,她只要靠近这里就报警。”
温采音撕心裂肺地痛哭:“言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傅筱棠比,难道她比我重要吗?你那么爱我,不就是她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吗,言之,你别忘了你爱的是我!是我!”
呃,我听的意兴阑珊,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四月多份的天气已经相当有了些热度,我关上窗户做高温瑜珈。
过了一会顾言之走进来了,在我的面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