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不是认不清形势的人，她们掌握着舆论主动权，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厉南风考虑更多，他沉声道，“你对晨耀的认识确实不够，经验放在小企业上面可以，晨耀有着和厉氏集团相当的实力，如果他们愿意花钱找人脉，分分钟所有的话题都会被清理干净。”
顾芷深感震惊，“这算是一手遮天的势力吗？”
“舆论本就由资本控制的，很多阴暗面，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
不经意间厉南风又给顾芷上了一课。
顾芷立刻专注起来，但刚调整好状态，就传来了坏消息。
“部长，微博和其他平台陈瑜相关的帖子在疯狂删除，我们的官方号都被限流炸号了，是不是晨耀帮他了？”
顾芷重新确认了一遍，热搜没了，热评全不见了，看得出来对方很卖力。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朝着厉南风预判的另一方向发展。
可即便她们抓紧时间，也阻止不了别人出手。
“不用紧张，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想把黑的洗成白的，没那么容易。”
这场博弈，一开始就注定是厉氏集团和晨耀双方的。
厉南风看见顾芷小脸煞白，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
顾芷正想和他说话，厉南风的手机铃声响了。
“厉总，您快点回来公司一趟吧，我刚听到风声，说是涉及我们公司的丑闻在网上开始流传了。”
厉南风觉得滑稽，他淡然自若道，“看来晨耀进了陈瑜的圈套，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江源听得一头雾水，“主要怕有人给我们泼脏水，我们最近有新产品推出，对我们十分不利。”
“我知道了。”
他继续待在这里也决定不了什么，厉南风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叶枫察觉到他有事，可一个字都没从他嘴里问出来。
他想，可能是厉南风害怕顾芷担心，真正把一个人放心里，是会每个细节都为对方着想的。
但舆论哪能瞒得住，距离厉南风离开不过一个小时，一篇以厉氏集团惊天骗局为标题的文章就火爆全网。
内容字字珠玑，光是谴责厉南风就用了三分之二的篇幅。
“厉氏集团的总裁，给自己立着商业奇才的人设，实际私下贿赂官员，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身上还背着几装命案，不服从他的没一个有好下场，近几年他还大搞垄断，和商业界的前辈交恶，扩张他的野心版图，我的文章只写了冰山一角，剩下的自己去想吧。”
顾芷看到这行字眼，气得捏紧了拳头，胸口堵得发闷。
也不知道这篇文章是谁写的，核心主题就是赤裸裸地诋毁厉南风，而且一个证据都没有，靠几个时间地点和官员吃饭就当实锤，真是可笑至极。
“这大概率是被推出来转移视线的，没想到闻声在造谣方面也实力充足。”叶枫简单分析道。
顾芷点头，“肯定是陈瑜干的，他们太懂网友喜欢什么了，先把厉氏集团放在高处，有了距离感，大家就会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不用担心，南风能搞定的，陈瑜不是他的对手。”
“那万一还有晨耀呢？会不会很麻烦？”
叶枫沉默片刻后，还是笃定道，“等南风的动作就好了，可能他已经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
“那我可不可以去闻声啊？”顾芷商量的口吻，话语里满是担心之意，“我还是不放心。”
“去吧，这里已经不是重点了。”